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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陛下学医只为医己（第3页）

她到底过不去心里那关，企图最后自救一回。

“陛下，男女授受不亲呢！”

楚尧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依然继续，就连一秒的停滞也未曾出现。

余多多又垂着脑袋了。

秋夜空气寒凉，没了衣袖遮挡，余多多胳膊上泛起了细细小小的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一道长长的几乎横贯整条手臂的陈年伤痕大喇喇地跃入楚尧眼中，新旧肌肤交替过渡明显，生生破坏了手臂本该有的美感。

饶是楚尧先前就有心理准备，也着实震惊到了。

他伸手一寸一寸拂过那条旧的疤痕，指腹上粗粗硬硬的老茧带起余多多不自觉的颤栗。

“这伤，怎么来的？”

余多多终于还是被问到了那个问题。

好像最后一层遮羞布完完全全被扯下，余多多连抬头直视楚尧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这条疤，她平白得了个“蛇女”

的绰号。

余多多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这疤，她被送了难听的绰号，当了章雯她们手中软弱可欺又好玩的玩具，还是因为她软弱怯懦好欺，纵使没有这疤，她们也会送她另外的羞辱意味十足的绰号，她终究也会沦为她们恣意欺侮的对象。

可惜，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因为这条疤，从一

开始，就横亘在她手臂上。

“陛下，您见过蛇蜕皮吗？”

余多多声音低低的，辨不出情绪，似是自我厌弃，又似厌弃千百次之后无可奈何的自我接受，“是不是像我胳膊上的伤疤一样，瞧着就让人恶心作呕？”

房间里静悄悄的。

余多多不知道自己该期待一个怎样的答案，她只是竖起了耳朵。

“不是！

不像！

不恶心！”

楚尧掷地有声地扔给余多多一串回答。

“这条疤，不好看是真，可也不会让人恶心。”

只是楚尧想不明白，余多多一个小丫头，胳膊上怎么会有疤，而且瞧着，似是烫伤。

在皇帝陛下的认知里，女子大都千娇百宠地精心养于闺阁，绣花针刺破了手指头那都要娇滴滴地掉金豆子的，脸上长颗痘都要给母亲捧在手心里哄上好几日再灌几碗苦苦的清毒败火的药汁下肚。

想不明白，就问。

于是楚尧又一次追问，“所以这伤，怎么来的？”

皇帝陛下似乎执着于一个答案。

余多多又一次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