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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难怪能理解……对了，你媳妇在哪家公司？你也别那么死脑筋，给你媳妇牵个线啊，咱们医院一年消耗多少医疗器械，你心里没数？”

“我心里还真没数……”

初秦不好意思，虚心请教，“很多吗？而且，我要是给他牵线，不算违规吗？”

“初医生你也太正直吧？还真是只知道研究医术啊。”

有人打趣了初秦两句，还是认真给他建议：“如果你只是牵线搭桥，不收受贿赂，提供的产品没有问题，又哪里违规了？只要质量过关，我们用哪家的产品不是用？领导也是考虑的，又不会因为是你推荐的就一定要用，最后都是看综合性价比。

不过是有这个资源，多一条路罢了。”

初秦点头不已：“受教了，他也没跟我提过，所以……”

“人家不提，只是不希望你觉得她是冲着你的关系来的，你这也太不开窍了。”

年长的医生忍不住数落。

初秦虚心接受：“那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说说，咱们医院的医疗器械购买流程，还有后续比如报废什么的，要怎么处理？我多了解一点，回头给她陪个罪。”

“那有什么问题？张医生不就是设备科的？她什么都知道，你不懂就问她。”

于是，初秦用一顿午饭的时间，了解清楚了医疗器械的购买、使用还有后续报废流程。

有些是他之前就知道的，有些是他之前根本没想到的。

回到办公室，初秦用手机搜了一下bay的情况。

下午正常下班，秦时屿不出意外要加班。

初秦开车从医院出来，却没走回家那条路，他开了导航，目的地是bay在b市的分销处。

下班高峰期，市区的道路拥堵得厉害。

初秦开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走出去多远，不由有点烦躁。

前面是红灯，初秦慢慢停下车，摇下窗户张望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不那么堵的路。

可是，他往后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辆黑色的奥迪很眼熟。

好像从医院出来，这车就一直跟在他后面。

初秦皱了皱眉，迅速回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的错觉。

绿灯亮了，初秦启动车子，导航提示前面路口左转。

初秦从后视镜看了眼奥迪的车牌号，犹豫一下，打了右转灯。

右边有家大型商场，初秦把车开到商场的停车场，并没有看到那辆黑色奥迪。

可能是想多了？

初秦稍一犹豫，还是下了车，进商场给自己和秦时屿买了一套情侣款的运动装。

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街对面的路边临时停车点，有一辆黑色奥迪。

初秦呼出一口气，上车，倒回去，朝家里开。

这次他没看到奥迪车跟着了。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回到小区，初秦等道闸挡杆的时候，又朝后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辆黑色奥迪从马路上飞速掠过。

初秦停好车，抹了把额头的汗，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