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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是天帝的孩子,但她是正儿八经的,能与她一较高下,甚至比她还要尊贵的存在。
翔凤执着的认为,桃夭给她的这个木盒是在考验她,如果她打不开,那么桃夭知道了肯定会狠狠的嘲笑她,这岂能忍!
闷在梅居专心研究了木盒三四天的翔凤,突然感到一股很难以忍受的气息,她放下手中木盒,走到门外,定睛一看。
桃夭殿的方向血气冲天,那股生灵怨气遮天蔽日,除了主殿上空有七彩祥云笼罩,灼灼金光万邪不侵之外,其他地方都笼罩在这股血气之下。
桃林的精灵们脸色苍白,惶恐的聚集在莱茵的身旁,他们身为精灵,对这种血气更加敏感。
镇妖司的所有妖兽睁着血红的眼,暴戾的冲击着木栅栏,任凭镇妖使如何抽打,都无济于事。
代厉皱着眉,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草堂的方向。
咔嚓一声,一只妖兽冲破栅栏的阻挡,掀翻镇妖使,凶猛的冲了过来。
代厉狰狞的鬼面上有光亮一闪,那是雪白的刀光,薄如蝉翼,毫无阻挡的递进了妖兽的身体。
刀刀雪光缭乱,上下翻飞犹如起舞的蝴蝶,美而灵动。
雪光入鞘,妖兽赤红的眼呆滞无神,身体僵直不动,代厉打了个响指,方才还暴戾凶狠的妖兽宛如一片片雪花,分崩离析。
肉片薄而透明,每一刀都似是用卡尺精准丈量,短短这几秒的功夫,代厉就将这样一头庞然大物给片成了肉卷儿。
震惊与恐惧袭上心头,不止是妖兽,哪怕是镇妖使,都打了个寒战,这是第一次见到代厉出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刻骨铭心。
代厉的凶残暂时压制住了妖兽们的反抗,血气虽然诱人,但明显生命更加重要。
都是开了灵智,为祸过一方的成熟妖兽了,怎么能不懂这点规律。
外围的影响十分恶劣,处于风暴中心的草堂之中,情况更是糟糕。
耀目绚烂的紫光一道又一道的打入木质的房门上,愤怒的嘶吼在门后震人心魄,木门宛如海浪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血气浓稠欲滴,澧从云眉头紧皱,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宗木不会净化血气。
这三天以来,他带着宗木在万妖林中吞噬的低级妖兽有百万之多,就算每只妖兽是一滴水滴,这么多也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这片血海反噬,第一个受害的就是腾蛇的宿主,宗木。
被关在房间里的宗木五指成爪,撕碎让他不适的紫气,纯澈的眸子已经变成了全黑,瞳孔扩大,没有眼白,像是两颗黑珠子嵌在苍白的面容上,冰冷鬼畜。
腾蛇的竖瞳已经变成了针状,庞大的蛇身不停的收缩着,血色流动。
死!
都要死!
凶煞的杀意充斥着宗木的意识,他一拳又一拳的锤向木门,手背血肉模糊,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百万血气的力量加持,让宗木的力量沛如山岳,每一拳都结结实实的透过门上的结界打在澧从云的胸口。
咚咚咚——
拳拳入肉,澧从云精神强悍,但肉体实打实只是个刚刚化神圆满的菜鸡,不一会儿的功夫,喉间就涌起一股腥甜之气。
挡不住他。
澧从云双手结印,噌的一声,一柄绚烂的长剑从他的身体里冲天而起,熠熠紫气生辉,笼罩在桃夭殿上空的血气短暂的停滞了片刻。
疯狂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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