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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总要很困很困之后才会睡觉,我不想再麻烦他们,所以即使半夜惊醒,我也只把自己蒙在被窝里,让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泪眼转笑,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说来也怪,自你出现后,我竟再没半夜惊醒过。
以前,我总觉得有什么阴森恐怖的东西紧盯着我,纵使压了很多床被子,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这些天却不知为何,不仅凉飕飕的感觉没了,睡觉时的身子,竟也从未如此暖过。”
她不知道,这些天,当她钻进被窝沉沉睡去后,那一直以困为借口赶她离开的凌御风却悄无声息地钻进房间。
坐上床沿,一坐便是一夜。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凭着想象地说:“你知道吗,自你出现后,我的生活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不好我不喜欢的东西都不见了,梦少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了。
“只要站在你身边,看着你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就感觉自己站在了阳光底下,暖暖的,很是舒服。
“所以,如果你说我是老树杈,那我就是老树杈,哪怕我不会做竹筒鱼,不知那个偏僻的小村在哪。
但你,真能像自己说的那样,一直陪在老树杈身边?”
“我的长剑已送人。”
“把剑送了人,就再不是大侠?”
“没了剑,光有这身白衣,怎么做大侠?”
轻风微拂,扬起了凌御风的白色衣角。
“我听陈管家说过,大侠,不止是长剑和白衫。”
“可我一直在做的大侠,只有长剑和白衫。”
林叶落不管,继续道:“我听那漂亮的姑娘说过,你,好像是这江湖之大梁。”
“我只是我,从不是江湖的什么。”
“可我怎么听她说这江湖里的许多人,正在因你而身遭围困?”
“我仅知这天下,我负的第一人,名叫林叶落。”
“可你说的那个林叶落,已经死了。”
“以前的那个凌御风,也随林叶落一块,死在了那个偏僻的小村里。”
“对啊,他们都死了,你又何曾负过谁?”
“可重生之后的凌御风,又遇到了重生之后的林叶落。”
“这,有关系吗?”
“这,没关系吗?”
“没关系。”
林叶落摇头。
“在你说的故事里,那个林叶落只觉得身穿白衫,腰胯长剑,便能称之为侠。
但你现在看见的这个林叶落却不这般认为,她觉得所谓大侠,不仅要顾及身边事身边人,还要去看看这广袤天下。
大侠的武功总是很高的,大侠的长剑一般也锋利无比。
“他们都说,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所以大侠,不仅要看身边人,还要去看天下人。
朋友有难,他可以不远千里;天下有难,他定也义不容辞。
所以,你是大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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