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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公开审判的策划者和组织者这次将他们放在最后加以审讯，恐怕是认为他们已经是政治上的僵尸，大可随意予以摆布。

而且一般说来，处于失常和麻木状态的人往往对被指控的罪行漠然处之，并非出于本意地机械地予以承认。

不过，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终究曾经是叱咤风云的革命领袖，要让他们承认直接参与谋害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罪行，承认他们与托洛茨基及托洛茨基分子共同策划和从事反对国家的阴谋活动，恐怕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用最后的毅力支撑着病弱之躯和疲惫麻木的精神。

关于季诺维也夫身体和精神极度虚弱和疲惫的状况，可以从他被监禁时给斯大林写的信中看出：&ldo;1935年4月10日。

还在1935年1月初，我被关在列宁格勒的关押所的时候，中央委员会书记叶若夫同志参加一次对我的审讯时，就对我说：&lso;您在政治上已经被枪毙了&rso;。

&ldo;我知道，就是我的肉体至少也正在完结。

只有我本人感觉得到并懂得，我的精力是如何迅速地和不可救药地，一小时一小时地耗竭，再说，在我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是另外的样子。

&rdo;&ldo;1935年4月14日。

无论如何，我至少没有很久要活了，还有那么一点点时间，不会再多了。

&ldo;我现在应该努力做到一件事，就是让人们谈起我这点最后的时刻时说，我已经意识到事件的全部可怕性，已经彻底悔悟，已向苏维埃政权完完全全地说出了我知道的一切，与一切事情和一切反党的人决裂，并且准备去做一切、一切、一切，以证明我的真诚。

&ldo;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在燃烧：向您证明，我不再是一个敌人。

没有什么要求是我不能满足的，只要能证明这一点我常常这样长久地凝视着报纸上您和其他政治局委员的肖像想：亲爱的人们，你们就看着我的心吧，难道您竟没看见，我已不再是您的敌人，我整个身心都是属于您的，我明白一切，我准备去做一切以赢得原谅、宽恕&rdo;&ldo;1935年5月1日。

哎，我哪里还有力量使自己不哭，不发疯，继续活下去呢&rdo;&ldo;1935年5月6日。

假如我能指望到的话，那就让我什么时候那怕稍微地赎一赎自己的罪过。

在监狱里，人们对我是仁慈的，给我看病，等等。

但我老了，我感到震惊。

几个月来，我老了20年。

精力在枯竭。

&ldo;帮帮忙吧。

相信我吧。

请您不要让我死在监狱里。

请您不要让我在单身牢房里发了疯。

&rdo;1935年7月10日，季诺维也夫给内务人民委员部一张便函上写道：&ldo;亲爱的同志们！

&ldo;问题不仅仅是剥夺自由，生病及其他。

问题首先是精神因素。

我抑郁不堪，我完全垮了。

就是在集中营里，要是能够工作和来回活动活动，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