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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黑说,“说白了,他就是想独吞那些钱,啊,不,他就是想占人家便宜。
所以啊,我怎么能让他的这种拾金就昧的不良行为得逞?我就准备炸伤了他俩,等他俩去了医院,我就把本子拿出来还给人家。
没想到,药下猛了。”
“还给人家?你那么好心?”
冯凯想笑。
“那必须的,我昨晚翻墙进去,不就是去拿本子嘛。”
徐二黑说。
“炸药,哪里来的?”
顾红星问道,他似乎有点心事重重。
“我战友在矿上,我就找他要了一点。”
徐二黑说,“真的,就只有一点点。
我想着,他俩那么爱占便宜,我在瓶子里放点钱,他们肯定得拿回家去开瓶子。
那个瓶子,晃几下就会炸的,我在部队里学过。”
“行了,炸药的来源,我们会去调查。”
冯凯说,“你在里面好好想想吧,为了两百块钱就把你唯一的亲人给炸死,是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可别瞎说啊,公安同志。”
徐二黑的嘴唇更突出了,“我怎么是为了钱?我是为了道义!
道义!
而且我也没想炸死他。”
冯凯摇摇头,拿起笔录纸离开了审讯室。
穆科长正站在审讯室外面听,见他们出来,问道:“证据行不行?别到时候法院要判他死刑,他翻供。”
“我这边在瓶子里的硬币上,找到了他的指纹。”
顾红星明显比早晨起床的时候自信多了,措辞也都没有用“可能”
之类的不确定性用词。
“炸药的来源,也可以通过调查固定下来,放心吧,没问题的。”
冯凯挥了挥手。
“我发现,你们俩还真是我们科的福将啊。”
穆科长满意地笑着,语速也没那么快了,说,“那行,炸药的来源,你们给我调查明白了,明天我放你们俩假。”
“可是我们晚上……”
冯凯正想推托,顾红星倒是欣然允诺,说:“行,晚上之前应该能调查完。”
冯凯摇摇头,心想这家伙真是不把和女朋友的约会当回事,活该单身。
顾红星并没有忘记晚上的约会,他只是希望能够亲自去把炸药来源问题调查清楚,从而来印证他的指纹鉴定没有犯错罢了。
矿山很远,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调查一份笔录而使用局里的吉普车,于是只能蹬着自行车长途跋涉。
冯凯很是郁闷,一路上不停地揉着酸麻的大腿和屁股,心想要是自行车也能记录公里数的话,估计日均公里数得超过陶亮的那辆蔚来车。
到了矿山,徐二黑的战友当然是对偷窃炸药的事情矢口否认。
好在矿山的负责人是个细心的主儿,炸药的去向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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