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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姐夫你是不是有（第2页）

林丛志被阿慎吩咐手下拖走，至于拖去哪里，拖去干什么，林明曦不知道，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靠在墙上，黑白分明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季宴臣。

短暂的静默后，季宴臣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曾对自己立下过诺言，绝对不在你的面前开枪伤人，第一次已经是违背诺言，这次还让你亲眼目睹我杀人，我真不好。”

他最后四个字听得林明曦心尖一疼，她对他的服软最没有抵抗力，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林颖污蔑陷害你在先，恶语伤人在后，你要是忍了，你就不是季老板了。”

季宴臣听她这么说，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微微一笑，朝她走过去，伸手去碰她的脸颊，柔声问：“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明曦眼睛一眨不眨：“但是我很好奇，她那句你的精神不正常，有两副面孔，是什么意思？”

季宴臣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阿慎给我打过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接，他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我你生病了？”

但是林明曦不依不饶，她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忍不住深究：“你昨晚那样折腾我，是不是和这两句话有关系？”

季宴臣盯着她，看到她眼中深究的色泽，刚露出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淡淡否决：“不是。”

林明曦又问：“你是不是控制不住你自己？”

季宴臣还是没有情绪：“不是。”

不，他在说谎。

林明曦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她被他碰的时候太害怕太紧张，虽然有注意到他跟平时不太一样，但没有仔细想，只以为男人在床上都会比平时粗暴，可是现在回想，分明不是。

他昨晚，更像是失控了。

但凡他控制得住自己，都不会在她哭着求他放过她的时候，继续不管不顾地进行下去。

林明曦仰起头望着他，嘴唇动了动：“我读大学的时候，出于好奇选修过精神学，教授说过一种心理疾病，叫多重人格，姐夫……”

季宴臣冷声一斥：“住口！”

林明曦没有住口：“姐夫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让你住口！”

季宴臣眼眸中的怒火刹那间倾巢而出，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逼得她接连往后退了几步，背脊重重撞在墙上。

林明曦吃疼地咬住下唇，拧着眉头看着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凤眸里千回百转，糅杂着千万般感情，愤怒有之，憎恶有之。

可愤怒之下是无处安放的惧，憎恶之下是不可言说的痛，他把自己逼得脸色惨白，但林明曦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压抑什么？

哪怕他真的是人格分裂，那又怎样？又不是治不好，就算真的治不好，她也不介意这样的他啊。

季宴臣合上眼睛，再睁开，刚才那些复杂情绪突然间烟消云散，像暴风雨褪去后的海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我一直以为宠着你惯着你是为了你好，哪知道，纵到最后会把你纵成这幅模样，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听我的话，连我都管不了你，还有谁能制得住你？再这么下去，你非无法无天不可。”

他放开了她，对着门外喊一句：“阿慎。”

阿慎悄无声息地出现。

季宴臣长久地闭上眼睛，嗓音沙哑：“把她给我带回海城，带去季家祠堂，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