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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作为她的丈夫，倒是我该谢谢陆先生对佳五的青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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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的脸绷得很紧，似乎要跳脚，&ldo;我好言请你将佳五让给我，你别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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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礼握紧的拳头又伸展开了，&ldo;陆先生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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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五回了家苦着一张脸，长礼进门见了，想去安慰两句。

他其实心情也不好。

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好半天才说。

&ldo;你若是受不了这苦，大可跟着那陆先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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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五小脸皱成一团，&ldo;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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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礼叹了口气，&ldo;你这又是何苦？你跟了他荣华富贵享不尽，再也不必到这破地方来受苦。

我替你打听过了，那陆先生家……&rdo;

佳五心里气，眼泪落了下来。

她锤了长礼的胸口一拳，又心痛地抱住他，头埋在他的怀里，翁声瓮气地说:&ldo;长礼，我和你相识八年了。

从前在汋北的时候我们锦衣玉食地当富家子弟，我们终日无所事事，嘴里喊着豪言壮志，当一个空想主义者。

我曾以为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那时我还没有爱人，后来来了这里，这里多么苦，要不是有了你，我该如何度过这漫漫天日，思念家人，思念朋友，思念最好的生活你待我这般好，我如今只觉得，有你在才是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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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长礼，我爱你。

那回我跟秋云说，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不会食言。

长礼，不要让我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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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礼搂紧了佳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眼里落下几滴热泪，掉在佳五头发上。

佳五此时低声啜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弄湿了长礼的衣衫。

&ldo;佳五，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如果我们没有来这里，或许我们不会在一起，有着各自的爱人，过着毫无波澜的生活我以前有过很多个女朋友，我分不清我是不是真的爱她们。

那时我看着你，从来不往那个方向想。

我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我会不会脏了你直到现在，如果你说不愿意了，我马上走。

我知道，我完了，佳五，我爱上你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唯独对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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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五的眼睛底下红红的，眼泪从睫毛下滚出来，&ldo;我怎会不愿意我们刚到这里来的时候，谁还没有家里宠出来的脾气？他让我们干活，我们不会，也不肯干。

好不容易动手了，谁都不会干，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只有你还记着我来看我，我知道你干活时候偷溜出来回去一定不好过。

记得那时有人对我动手动脚，也只有你来帮我，被一群人打了还叫我不要害怕。

长礼，长礼，我怎会不爱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