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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偌哥拜拜。”
“拜拜。”
时偌挥手。
木门吱吱呀呀地关闭,时偌道:“今天开车去找客户,路过地铁站的时候,看到书柔跟人起了冲突,顺便就接上了她。
你也真是心大,今天还敢让她一个人和继母在家。”
冲突……傅珩之的心被揪了一下,道:“她在地铁站怎么了?”
“别担心,只是她继母拉着她不放,被我赶走了。”
房门敲响,时偌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谢谢。”
他端进来一瓶很漂亮的酒,淡蓝色,漂浮着一些冰块,杯身用蜂蜜和干花瓣装饰,最上方插了两片新鲜的柠檬。
“谢谢。”
傅珩之说。
“珩之,你今天情绪不佳。”
语气温和的陈述句。
傅珩之沉默了片刻后才抬起头来:“抱歉时偌,我今天……确实有点累。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八年前,我大三结束的那个夏天,操场上。”
时偌说,“我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在打排球,应该就是那次。
不过,你大概没看到我。”
“为什么,你这些年——”
“别问。”
时偌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居然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他专注地望着傅珩之,“珩之,别问。”
“……”
傅珩之语塞。
多年前,确认了时偌的不告而别之后,傅珩之的确有过很长的一段夜不能寐的时间。
他如今已忘了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沉浸在自我怀疑和埋怨愤恨的深渊里,实在是不太好受。
他和时偌是同校但不同专业也不同届的校友,他读的是基础医学,时偌读文艺学。
医学生大概是整个学校里最忙最累的一批人,傅珩之更是每天像疯了一样,在图书馆从早泡到晚。
而文艺类的学生相对就轻松许多。
他们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初次见面,是他大三时。
晚上刚从实验室出来,急匆匆地往食堂走,忽然就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
“嗯?”
他回过头,是个少年,乌黑的头发乌黑的眼睛,穿着条纹衬衫。
“你好,你的笔记本掉在地上了……傅、珩、之,是吗?”
男孩子翻了一下笔记本。
傅珩之一看挎包,果然是掉了一本笔记,忙说:“谢谢,是我的。”
异国他乡,遇到同胞总是令人心情很好,傅珩之问过名字,要请他吃饭。
时偌看了看手表说:“学长,今天是来不及了,但我和同学组织了派对,就在晚上,你能来支持一下吗?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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