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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喜欢。”
他脱掉鞋,走过去看了一下说明书,三下五除二安装好了机器。
“一股火锅味,吃得开心么?”
傅珩之站直身体,挑了挑眉。
“还可以。”
“许初棣没有欺负你吧。”
什么叫“欺负”
?宋西岭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地想,“没有,托你的福。”
身后传来低沉而愉悦的笑。
宋西岭知道傅珩之不喜欢火锅店里浓重的气味,就把衣服全部换下来放进了洗衣机,然后洗了个快澡。
出来后他在镜子前擦了擦头发,瞥见门外进来一个影子,还来不及反应,傅珩之就从后抱住了他。
宋西岭说:“怎么了?我头发还湿着。”
傅珩之的唇从他的眼睛一直游走到耳侧,温热的风混合着烟草和薄荷的气味,宋西岭给他刺激得受不了,偏头回应着。
嘴唇在接触的刹那错过,傅珩之躲开了,伸出手指揉了一下他的唇:“笑一个。”
粗糙的指腹在湿濡的唇上擦过,带来一种和亲吻非常相似的感觉。
宋西岭睁开迷茫的眼睛,有点莫名地扯了一下嘴角。
“想说什么?看你回来的时候好像要说话。”
“嗯……”
宋西岭垂下眼帘,手放在环绕着他腰的手臂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咖啡机吗?你前段时间不太高兴,今天看到有同事讨论这个,顺便让他们捎的。”
居然是在哄他。
宋西岭想。
他至今都不知道傅珩之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冷淡是因为什么,对方没有解释,他不打算再过问,但心中始终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傅珩之试图用加倍的关心把这个小小的印记抹平。
宋西岭的心里暖融融的,从未有人对他的情绪如此在意。
他灰暗的童年里,全部被父亲的冷漠和母亲的责骂充斥着,所有的情绪只敢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下来,打碎在肚子里,用时间消化掉。
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非常坚强,能够抵抗一切伤害,却没想到,傅珩之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所有的铁壁铜墙化作柔软的棉花。
他轻声说:“傅珩之,你那时为什么会答应我?”
“‘那时’是哪时?”
傅珩之笑了。
哪时呢?是十七岁时第一次冲进他办公室,不知天高地厚地请求一纸契约,没有被答应,却意外收获了一份参加高考的资格?
还是十九岁时的重逢,明明他没有主动提起契约,傅珩之更没有提,却在昏暗的路灯下,俯身亲吻了他的双唇?
傅珩之似乎都没有答应,可又分明在他十七岁那年就给出了答案。
宋西岭闭了闭眼睛:“我十七岁去你办公室那时。”
“你那时又呆又傻,又长得好看,我怕你被坏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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