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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快把银子搬出来，打发人家走路，免得把市面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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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银子有的是。

三道头，拜托你维持维持秩序，一个一个来。

&rdo;

三道头点点头，朝柜台外面大声说道：&ldo;银子有的是，统通有，一个一个来！

&rdo;

这一声喊，顾客又安静了些。

伙计们都是预先受过叮嘱的，动作尽量放慢，有的拿存折来提存，需要结算利息，那一来就更慢了，站柜台的六个人，一个钟头只料理了四五十个客户，被提走的银子，不到一万，看样子局面可以稳住了。

到了近午时分，来了一个瘦小老者，打开手巾包，将一扣存折递进柜台，口中说道：&ldo;提十万。

&rdo;

声音虽不高，但宓本常听来，恰如焦雷轰顶，急心亲自赶上来应付，先看折子户名，上写&ldo;馥记&rdo;二字，暗暗叫一声&ldo;不妙！

&rdo;

&ldo;请问贵姓？&rdo;

&ldo;敝姓毛。

&rdo;

&ldo;毛先生跟兆馥先生怎么称呼？&rdo;

&ldo;朋友。

&rdo;

&ldo;幄。

毛先生请里面坐。

&rdo;

&ldo;也好。

&rdo;

姓毛的徐步踏入客座，小徒弟茶烟伺候，等坐定了，宓本常问道：&ldo;毛先生是代兆馥先生来提十万银子？&rdo;

&ldo;是的。

&rdo;

&ldo;不晓得在什么地方用，请毛先生吩咐下来，好打票子。

&rdo;

&ldo;在本地用。

&rdo;

&ldo;票子打几张？

姓毛的抬眼看了一下，慢吞吞地问道：&ldo;你是打哪里的票子？&rdo;

宓本常一慢，心想自然是打阜康的银票，他这样明知故问，必有缘故在内，因而便探问他说：&ldo;毛先生要打哪里的票子？&rdo;

&ldo;汇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