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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言笑晏晏（第6页）

“嗯。”

灵汐点头。

“神尊，神尊。”

殿外又传来十三的声音。

九宸拉了毯子给灵汐披在肩头，起身去开门。

“神尊，流云上仙府上来人了，送了桃花饼来。

还有些别的点心，我也不认识。

都拿进来么？”

“嗯，你每样留些自己吃，其余的拿给我吧。”

不一会儿，十三端了食盘过来，九宸在门外接了，拿回来放在床边。

“你去向流云上仙讨了桃花饼？”

灵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着问。

“嗯。

你爱吃桃花饼，我又不会做……听你师弟说，流云上仙那里的，你很是喜欢。”

“嗯，我做的都不如他府上的呢。”

“我只讨了桃花饼，他却还送来不少稀奇东西。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粽子么？[3]”

灵汐一眼便看见了盘中的粽子，青绿的箬叶散着清香。

灵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还真有点饿了。”

“粽子？”

“嗯。

凡间每逢五月初五，便会做这个。

糯米加些其他馅料，包起来，用箬叶层层裹上，煮熟了，剥开叶子，就可以吃了。

很香的。”

灵汐说得饶有兴致。

“五月初五……与你在凡间时，倒是不曾吃过……”

九宸说着，忽觉有些心伤。

五月初五，是林默生辰后不久；上一个五月初五，林默已经不在。

他语气中的忧伤很淡，灵汐却听得真切。

她拉着他在床边坐下，颇为郑重地说，“九宸，先前你中了幻术，我知道，你是挂心我的安危。

但以你的功力，我又在你身旁告诉你我安好，你却还是抵不住那幻术……九宸，上一世的事，我都已经释怀，你还看不透么？”

九宸岂不明白她的意思？那日，幻境中林默的哭诉确是击垮他心中堤坝的关键[4]。

灵汐复生之后，他一直怕上一世的伤痛在灵汐心上烙下涂抹不尽的痕迹；而他自己的心底早已被愧疚浸染，他却不自知。

灵汐见他神色间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心疼不已，拉着他手，道，“战神也是有心的。

有心，便有委屈，有伤痛，有后悔。

怪我之前净顾着自己心伤，不曾真正想过你也需要时间疗愈……”

九宸看着她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灵汐，是我自己不够坚定，岂能怪你？

灵汐语气忽转轻松，笑着道，“这下好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赶紧把你心里的那些愧疚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