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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头顶有灵（第2页）

也就是当日一次例行数学课上，潘德森看书看得头疼无聊使劲抠了下左眼，不料那些本来不动如山般呆站在头顶上的头顶灵们顿时就骚动了起来。

平时一个个好似泥雕木塑的它们今天却露出了异样惊恐的神情，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逐渐蔓延了开来，眼睛都齐刷刷地瞄向了潘德森。

刹那间，他的心脏咯噔狂跳，连原本晴天白日的教室内突然有了一丝从未感觉过的寒冷，不会儿这种感觉更是从脊背到腿肚子，犹如某种触及心灵最深处的恐惧从思维中发散出来，让人惶惶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无论是叫“影子”

还是“头顶灵”

的那些东西越来越多地关注到他的身上，相反自己就好比外星人误入围观群众那样被看得赤条条。

只不过，大概它们也察觉到这人没有攻击性，因此态度慢慢地由恐惧变成了好奇，最后竟然发展到七嘴八舌的喧哗。

“这小子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嘻嘻嘻嘻嘻。”

“被人类发现了啊，怎么办呀！”

“打死他再说好吗，烦死了！”

“你有本事打死再说吧，别吹牛了好吗？”

耳朵旁不断涌入热火朝天的嘲讽，潘森的心境也稍稍发生了转变，比起不久前踏天般的惊悚，现在自己则更像是个撞跌老人的肇事者或者是被做公交车逃票的小气鬼，所谓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也就差一步了。

至此，经过了初始的担惊受怕后他竟然感觉有点可笑，于是拂了拂头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把书本举得老高避开发际线上的视线。

当然，他心底里还是隐隐存着担心，想着不知道这种所谓幻觉会持续多久，对未来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那种来自未知事物的恐惧又开始往脑子里钻。

“好了！

不想了，专心学习知识。

这些事情就留给精神科医生或者物理学家吧。”

潘德森深吸了口气，不断心理暗示自己“你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它们是假的是假的。”

可是耳畔的嘈杂却越发热闹，似乎认定了有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经过了好阵子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抬起眼睛试探地眯起左眼，发现教室依旧是教室，那个面积100平方米专供优等生落座的尖子班教室；黑板还是黑板，足足五六米长可以男女手拉手排十个人的黑板；同学还是那些同学，虽然面貌性格不一样然而专心听讲不苟言笑的态度，确实符合精英教育的标准规则。

最后，自己还是那个自己，那个阴差阳错打入学霸阶层，终究沦落为其中渣渣的低等人。

但有一点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那就是他被未知的生物盯上了，而且是想要蒙混过关都没有办法的那种。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吗？”

忽然，潘德森在从“寻找自我意识”

回神的时候，耳朵边又响起了刚才那种奇怪的说话声，不过这次来的比较清晰和单一，当他鼓起勇气仰起头查看时候，竟然发现了只河马正扭着屁股来回踱步在前面的脑瓜顶上，正目光炯然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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