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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不，&rdo;我说，&ldo;只有我想写点值得一读的东西时，才会用钢笔。

&rdo;

&ldo;那这值得一读吗?&rdo;他指指那小堆的手稿，那是我用两星期的劳作积累起来的。

&ldo;值。

&rdo;

&ldo;值?就一个值?&rdo;

&ldo;对。

&rdo;

&ldo;我可以快点读到它吗?&rdo;

&ldo;不。

&rdo;

比利王低头一瞧，终于发现自己的腿蘸到了咖啡塘子里。

他皱皱眉，挪开身子，用披风的一角抹了抹那不断缩小的池塘。

&ldo;绝不吗?&rdo;他问。

&ldo;绝不，除非你能活得比我久。

&rdo;

&ldo;正有此意，&rdo;国王说，&ldo;一旦你这个勾引王国里母羊的山羊断气。

&rdo;

&ldo;你是在比喻吗?&rdo;

&ldo;丝毫不是，&rdo;比利王说，&ldo;只是一句评论。

&rdo;

&ldo;自从童年在农庄里以来，我从来没有对母羊瞧过一眼，&rdo;我对他说，&ldo;我用一首歌答应过我的老妈，我再也不会未经她允许，和绵羊乱搞。

&rdo;比利王悲哀地旁观着，然后我唱了一首古老小调中的几节，那歌叫《不会再有另一条母羊了》。

&ldo;马丁，&rdo;他说，&ldo;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在杀死我的人民。

&rdo;

我把纸和钢笔放在一边。

&ldo;我知道。

&rdo;我说。

&ldo;我需要你的帮助。

&rdo;

&ldo;老天，我能帮什么?难道你寄希望于我，要我像某个全息电视上的侦探一样追捕这个杀手吗?你难道要我在他妈的莱辛巴赫瀑布1跟他来个你死我活的搏斗吗?&rdo;

&ldo;马丁，我很想你这么做。

但是现在，你只要给我一些看法和建议，我就心满意足了。

&rdo;

&ldo;看法一，&rdo;我说，&ldo;来这真是蠢。

看法二，留下来更蠢。

全部建议：走为上计。

&rdo;

比利王悲痛地点点头。

&ldo;离开这个城市，还是离开海伯利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