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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真的，到处都是血。

海特?马斯蒂恩的小舱整洁得让人不自在‐‐床没睡过，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旅行箱和其他小箱子都堆在角落里，长袍叠好，放在了椅子上。

一切井然有序，除了一塌糊涂的鲜血，大片大片地洒在甲板上，舱壁上，天花板上。

六名朝圣者挤在门口，不愿走进去。

&ldo;我刚才正在向上甲板走去，&rdo;霍伊特神父说，声音相当奇怪，没有任何起伏，&ldo;门微微开着。

我透过门缝瞥见了……墙上的血迹。

&rdo;

&ldo;真的是血吗?&rdo;马丁?塞利纳斯问。

布劳恩?拉米亚走进房间，摸了摸舱壁上的一大块血污，然后将手指伸到嘴边。

&ldo;是血。

&rdo;她环顾四周，走到衣柜边，在空空荡荡的架子和衣架上扫了眼，然后，走到小小的舷窗边。

窗是在里面拴着的。

雷纳?霍伊特的气色看上去比平常更为不佳，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一把椅子旁。

&ldo;那他死了吗?&rdo;

&ldo;我们什么该死的事都不知道，除了两件事，那就是：一，马斯蒂恩船长不在房间里，二，这里有一大滩血，&rdo;拉米亚说。

她在自己的裤腿上擦了擦手。

&ldo;现在，我们得好好把船搜查一遍。

&rdo;

&ldo;正是，&rdo;卡萨德上校说，&ldo;但如果找不到船长呢?&rdo;

布劳恩。

拉米亚打开舷窗。

新鲜空气驱散了血腥的屠宰场气味，带来了轮子的隆隆声和船下草儿的飒飒声。

&ldo;如果我们没找到马斯蒂恩船长，&rdo;她说，&ldo;那我们可以假定，他离开了船，要么是出于自愿，要么就是被谁强迫带走的。

&rdo;

&ldo;可是有血……&rdo;霍伊特神父开口。

&ldo;血证明不了任何事，&rdo;卡萨德帮他结束了这句话，&ldo;拉米亚女士说的对。

我们不知道马斯蒂恩的血型，也不知道他的基因型。

有谁看见或是听见什么了吗?&rdo;

沉默，除了表示否定的咕哝声，还有摇着的头。

马丁。

塞利纳斯左右四顾。

&ldo;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觉得，这是我们那伯劳鸟好友的杰作呢?&rdo;

&ldo;我们不知道，&rdo;拉米亚厉声说道，&ldo;或许是谁有意想让我们觉得这是伯劳鸟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