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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胜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跟胡红有关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继子,你觉得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我想到刘老太太之前的话,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胡红的丈夫就算活到现在,年纪也应该在五十岁左右。
按照最近几起命案发现尸体的现场来看,死者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凶手几乎是一刀毙命,之后的刀伤全部都是在人死之后造成的。
死者虽然是女性,但年纪都在二十至三十岁左右,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对峙的话,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所以……”
“所以你觉得那个叫马小军的更有嫌疑?”
岳胜男顺着我的话说道。
脑海中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清晰,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道,“二十几年前的马小军还是个小孩子,到现在应该在三十岁左右,非常符合我们对凶手的分析。
尤其是发现第四位死者的地方是在大桥下,大桥高有几十米,五十几岁的人把一个人从上面搬下来要费很大力气。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你还记得刚刚刘老太太说的话吗?那个小军被胡红折磨得崩溃了,经常自言自语,我们不妨大胆地假设一下,如果这个小军就是凶手的话,他很有可能那个时候精神就出现了问题,胡红穿着红衣服打骂虐待他,所以他对穿红衣服的女性怀有特别深的敌意。
马家举家搬走的时候正好是雨季,那时候整天都在下雨,可马家人离开之后,胡红的尸体却在几十年之后被我们在墙壁里发现了,这么一想,当初杀了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马小军。”
岳胜男被我的话带动情绪,跟着认真地分析道,“胡红死亡当天很有可能也在下雨,她又开始折磨马小军,马小军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最终在挣扎抵抗的过程中失手杀掉了胡红,也因此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那种对红衣女性的仇视在下雨天会被无限放大。”
“胡红的丈夫回到家后看到儿子杀了胡红,为了帮儿子隐瞒罪证他只好将胡红的尸体砌在了墙体里,之后将房子卖掉,和儿子离开了那个地方。
胡红当时被关在家里,邻居们看不到她也不会引起怀疑,这件事居然就被压下来二十几年之久。
但随着马小军的成长,他的性格逐渐扭曲,终于在今年夏天再也抑制不住骨子里的疯狂,开始了病态的屠戮。”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在杀了受害人之后,将他们的孩子带走。
他已经变成了第二个胡红,想要把那些可怜的孩子也都打造成第三甚至第四个马小军。”
岳胜男惊讶地张大了嘴,“他简直太危险了,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
我现在就联系线人,看看北京目前有多少个叫马小军的,我们再逐一排查,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把他尽快揪出来。”
我发现岳胜男每次提到孩子的时候都会特别激动,是不是她小时候也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二窝囊听得晕头转向,不解地问道,“你们就这么相信那个老太太的话啊?她年纪一大把,谁知道会不会记错了什么地方。”
我没有理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之前那位出租车司机的话。
我精神一振,连忙向正在打电话的岳胜男说道,“特别关注一下青年路附近,看看那里有没有叫马小军的人。”
岳胜男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照我的话向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
挂断电话后,她好奇地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关注青年路附近?”
“还记得你找来的那位出租车司机吗?”
我看着她问道。
岳胜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他拉乘的人跟第四位死者没什么关系,提供的线索没有价值吗?”
“我错了。”
我想着那位司机对我提过的每一句话,后知后觉地说道,“他提供的线索不但有用,而且非常的有价值。
因为当天坐在他车里的人的确不是死者,而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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