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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果现在四个族人无一缺损,情势一定大不相同,而如今自己还能够和者夫子谈判,其中的砝码还是依靠自己突破得来的,正处在这么微妙,脆弱的平衡中,这两人还没有摸清形式,非要一味的打破,白额真是有苦难言。
压抑好自己又有些翻腾的情绪,白额不愿再拖沓下去,将话头转回到交易上来,开口隐隐威胁道:
“夫子,我们两人都不想再看到血腥,所以,为了不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快些将奇花花瓣分了比较好。”
“呃……”
夫子见白额急切的把话题围在奇珍上,言语不由的吞吐起来,回头朝莫鸠看了一眼,含混说道:“这花瓣嘛,其实……”
白额见夫子这般模样,还道他是不愿给自己奇珍,想要拖延时间,耗死自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喝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要不死不休吗?”
说话间,周身火焰大炽,似是就要动手拼命一般。
莫鸠见白额状态激进到这般地步,也怕让他觉得自己被逼上绝路,顿时前走几步,脱口而出:“那什么奇花花瓣都是假的,你们只不过是被将计就计骗了而已,咸水湾中根本没有这样东西。”
白额焰火滔天的声势一顿,像是不敢相信一般,两眼圆睁,失声说道:
“什么,奇珍一事竟然是编造出来的,不可能,你们难道是失心疯了?为什么要使这么大的力气来剿杀鳄群,”
也许是自己推想的越发入理,白额丝毫没有买账,嘲弄道:“呵,你们一定是骗我,想借此吞掉奇花。”
莫鸠回头望了眼场内的两只大虎和一具虎尸,说道:
“我们并不是想剿杀鳄群,而是要对付你们,五头开灵的实力对鹿群来说,威胁太大了,不说我们四个开灵有几成把握不被袭击,但是近百的寻常青鹿就绝对没有希望抵挡。”
莫鸠回身看向白额,淡然道:“所以,你们必须要被削弱。”
白额看看莫鸠,再看看沉默的夫子,也终于意识到,这些话才是实情,强忍着重伤的疼痛,向夫子说道:
“让我和鳄鱼头领两败俱伤的法子不是你想出来的吧,或者说,连最开始用奇珍的幌子诱骗我入套的办法也是另有其人,我猜的对不对?”
夫子并没有回答,可莫鸠从白额冰冷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他猜到了自己才是主谋,一时间也有些紧张,不知道白额会如何应对,是不顾一切的爆发,除掉自己报仇,还是自认倒霉,退去疗养伤势。
终于,白额感慨似的说道:“为了除掉威胁,你们还真是下了苦功,哈哈哈,真是天意无常,既然没有了奇珍,我想要治愈一身的伤势也无从谈起,看来今天终究还是要死战于此,你们一起上吧,放心,在我彻底身死之前,一定会将你们都留在这里。”
说着,白额拖着破败的身躯,一步一个血印,朝对面的莫鸠等人慢慢走来,周身仍未熄灭的炽热火焰灼烧着空气,将白额本就染血的身躯拉的更加高大,失真。
“慢着,”
莫鸠大喊,脑中急速转动,思考着每一条可能让白额平复愤怒,放弃困兽之斗的办法,毕竟,如果白额真的心存死志,以他开灵后期的修为,绝对会有人死于他的疯狂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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