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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随着他起身,睨了眼屋里的人,扶起裴老太爷道:“您先回房,待会儿让人把饭菜送你房里去,打扰您的兴致,是我们招待不周。”
裴老太爷按住她的手,语气温和道:“要不您同我一道?”
“不了。”
江茉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温家的事,她在这儿反而会被连累,但她想陪在廷哥身边,无论何时何地,风风雨雨都要站在一处。
回绝裴老太爷,她又牵起唇角浅笑道:“处理了这些事之后,我去陪您下棋。”
这厢她把裴老太爷送到门外,转身便听那个陌生男子的冷笑声:“她不能走,勾引父亲,意图不轨,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王嬷嬷回身冲着外面的人扬了扬下巴,七八人纷纷散开,将前左右三处房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算什么东西?温家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插手了?”
温元廷面带微笑,语气含着浅浅的笑意,却让人浑身冷得打颤。
男子皱眉叹了两声,落座前吹了吹椅子内的灰尘,扬起下巴颇得意的道:“三哥,你这么说便是伤了弟弟的心,我自小长在温家,替温家劳心劳力,今日教训个贱妇,为得也是咱们温家的脸面。”
“张氏照顾我们姐弟有功,理应奖赏,你教训她,难不成是怪她将我们照顾的太好了?”
温牧画语气凌厉,目光直指男子,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哼道:“温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温元廷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斜睨了眼男子,端起茶盏呷了口茶,缓声道:“阿姐,魏东如今改了姓,改头换面叫温卫东了,就算不是温家人,也算是温家的一条狗。”
“温元廷!”
温卫东捏着拳头就要发作,想了想又按捺住愤怒,讥嘲道:“今日张氏非死不可!”
他说罢便朝着王嬷嬷一摆手,语气阴狠道:“去把人解决了,咱们也好早点上路。”
温牧画左右围着三四个婢女,穿着打扮与府里的丫鬟截然不同,她们几人将温牧画团团围住,拽着胳膊央求道:“大小姐,您就消消火。”
茯苓攥着匕首的手直发抖,眼看王嬷嬷气势汹汹而来,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张氏深知今日逃不了,索性推开不成事的茯苓,迎上前笑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我,看看如何同温大人交代。”
张氏笃定不是温大人吩咐的,即便他再无情,答应过的事从未出尔反尔过,当年她年纪尚小,答应他照顾温家姐弟,做他们名义上的母亲,他允诺将来送她一座雍城的宅子,让她享不尽荣华富贵。
☆、不善
今日之事必定不是温大人所为,只要她死了,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她瞪得眼珠子发红,却不是因怕死,而是从未想过温家兄妹会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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