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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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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看杜陵在床上坐好，给他拧了条毛巾擦脸，关上门出去。

家里肯定是没有棉花肉的，但还有鸡肉。

林行远见她出来就问：&ldo;杜先生怎么样了?&rdo;

方拭非过去切肉，说道：&ldo;我给他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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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看她拿出刀，在两侧磨了磨，就开始剔骨，问道：&ldo;你要做什么?先生这人参汤呢?&rdo;

方拭非：&ldo;你可以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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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倒了一碗，送到杜陵面前。

杜陵朝他点了点头。

看起来精神还是不错的，神智也很清明。

他三步一回头地出来，重新站到灶台边上。

方拭非看他傻愣着，便说：&ldo;我来给你讲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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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心说他哪有那心情?

&ldo;从前有一对夫妻……&rdo;方拭非一开口，自己先乐了，继续笑笑说完了整个故事：&ldo;后来两个人一起落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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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担忧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ldo;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没事吧?&rdo;

方拭非放下手里的铲子，问他说：&ldo;不好笑吗?&rdo;

林行远迟疑了片刻，摇头。

方拭非说：&ldo;有时候你不知道，别人说的笑话，究竟是他亲眼见过的，还是纯粹说笑。

你不觉得好笑，我也不觉得好笑。

&rdo;

林行远：&ldo;那你为什么要笑?&rdo;

&ldo;那该用什么表情呢?哭吗?&rdo;方拭非说，&ldo;多的是人等着你哭出来看你笑话。

哭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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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说：&ldo;谁有那么多的闲心?不想哭，那就不要哭也不要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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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盖上木锅盖，在旁边的矮凳坐下，扯起嘴角道：&ldo;可仔细想想，还是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