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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只是碰到几个朋友去厕所多聊了一会儿。”
江喁落听人说话都喜欢抓关键词,刚才初肆说的话里关键词就是打架那两个字,他当然捕捉到了,但是也忽略了一个精辟的“又”
字。
一片黄澄澄的夕阳撒了下来,照着石砖路边那条白色的分划线。
两人之间又有了短暂的沉寂。
一周以来的相处让江喁落和初肆的关系变得熟悉了起来,尽管有的时候两人之间会表现出陌生和冷淡,就比如偶尔的交流过程中会突然安静下来,失去共同话题。
傍晚的温度伴随着夕阳的落幕也渐渐的降了下来。
一辆辆极速行驶的汽车不停地从白桦树边掠过。
江喁落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两只脚一前一后地站在那条白线上,玩着走直线的游戏。
“初肆初肆!
你走慢点等等我。”
江喁落的注意力完全都落在了那条白线上,用着稚气的眼神死死盯着白线,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死了。
附中门口的那条沥青路每天傍晚都跟五一放假时的高峰期那样拥挤,无论是小轿车还是小电驴都忙的不成样子。
沥青路旁的行人道也难逃祸害,不时就有学生骑着自行车潇洒的吹着晚风从他们身边掠过。
初肆顿住脚步,微微眯起眼带着笑意睨着江喁落,就像是看一件宝藏一样,让人能从他那好看的桃花眼中品出了侵略的气息。
“你这么走等到公交站的时候车早就走了。”
若是别人看见江喁落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在不考虑他是校霸的情况下,说着种话时的态度无非就是不耐烦和责怪。
但初肆没有。
他似乎很有耐心,用着柔和的目光打量着江喁落。
其实这儿离公交站也就二百米,但江喁落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方法确实是耽误时间。
“好吧好吧不玩了快走吧。”
江喁落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
江喁落在习惯坐公交车以前就打听好了公交车到附中的时间,所以有时候只要有老师拖堂,他就的少花几分钟去走路。
两人到车站的时候那儿已经聚着不少人了,江喁落和初肆被迫站到了里车站一米开外的树下。
“初肆你家那么有钱你爸妈怎么也不派个司机来接你啊?”
江喁落好奇地问。
“他们都忙。”
初肆平静地说。
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把江喁落给听懵了。
初肆踌躇了一会儿,补充道:“我父母很少管我,家里的司机基本上都是用来接送他们上下班的,以前在滨城的时候回我偶尔坐一下顺风车,但是他们下班的时间总是随机性,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自己骑自行车回家。”
他说的平淡无奇,但是江喁落还是从字里行间品尝到了一种孤独的味道。
他闭了嘴,发誓以后自己在初肆面前再也不提他家里事和家里人了。
“干嘛非要坐车回去,我觉得咱们就这样做公交回去不也挺好的对吧。”
江喁落拍了拍初肆的肩头,用兄弟之间相处的语气对初肆说:“你放心初肆,以后只要你坐一天的公交,落哥我绝对不会抛下你坐劳克莱斯回去的。”
初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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