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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跳得稳健有力,安抚了姜湖的些微紧张情绪。
瞿蔺的背凉,姜湖贴上去之后,热源不断往他后背涌。
他背着姜湖,贴墙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有石块儿砸向玻璃,哐啷一声之后是细碎的玻璃坠地的声音。
这是个来者不善的信号。
但就在瞿蔺的手摸向置于墙内的置物格里的刀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男童的声音。
姜湖听不懂。
瞿蔺听明白了,男童说的是:“妈妈,这家也没人,敲下一个门吧。”
听到这句话,瞿蔺随即对背上的姜湖说:“你下来。”
姜湖明白,这是无事的信号。
瞿蔺捞起姜湖时,姜湖没穿鞋,此刻她说:“没鞋,麻烦你再背我几步。”
她说这话时,唇近乎贴着瞿蔺的耳朵,她细腻的声音滑进瞿蔺的左耳,带起一阵酥麻。
瞿蔺绷唇调整,而后回她:“姜小姐,我不聋。”
他随即松了托在姜湖臀上的手,姜湖差点儿从他背上掉下去。
姜湖没空理这个“姜小姐”
。
她也没掉下去,她在下滑那刻勒紧瞿蔺的脖颈,盘在他身上的腿也往上蹭了下。
在姜湖用力的一瞬间,瞿蔺近乎呼吸一滞。
他不是很刻意地想让她从他背上掉下去,在她贴着他的耳说话之后;但她挺刻意地在勒他,在察觉他要让她掉下去之后。
瞿蔺思索了一秒,最终本着性本善,没扔她,没报复,只在原地站着。
在暗夜里,在这无光的房间内,瞿蔺就这么不太协调地背着个没穿鞋的女人,毫无心理负担的开了门。
门开后,出现在瞿蔺身前的是一个清瘦的女人,和一个半高的男孩。
光线暗,瞿蔺从两人身上扫过,两人均是赤手空拳,什么都没带。
身上的衣服看着也单薄。
瞿蔺看着低头的男孩,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已经不抱希望的女人见有人开门,很激动地将手搭在儿子的肩头上,将男孩往前推了推。
姜湖听不懂女人的长篇大论,瞿蔺站着没动,姜湖将头搁置到他肩上,这才看到被女人推出来的男孩。
在看清男孩脸的那刻,姜湖在心里骂了声操。
心里骂,她嘴上也下意识地骂了出来。
仇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瞿蔺正听女人陈述她带着儿子从外地赶来,要前往战火纷飞的卜勒和被困在那里的丈夫汇合。
她们一家被战争分离好几年了。
她说她们饿了一路夜里才到伽米,想要寻找些水和食物。
整片地区都断电,这里也没人活动,她们只能这样找像是有人居住的房屋挨户敲门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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