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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不再是马厩军营,一排排营房早已消失不见,浮现在他眼前的唯有一团又一团灰色雾气。
陈墨心中警觉,伸手向后摸去,干草堆依旧在。
就算自己脱胎换骨,浪费的时间比自己估算的要长许多,也不可能毫无迹象突然起这么大的雾。
入目可及的一切都被遮蔽,除了灰白雾气和身后的干草垛,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就连与草垛相邻的马厩都消失不见。
退一万步说,就算起雾,可他还从没听说过哪里的雾气会是灰色。
陈墨伸手在面前挥舞,些许雾气因他的扰动有了变化,可绝大多数仍毫无波动。
他没有开口直接呼唤他人,在军营中,夜晚外出或是大声呼喊,都是重罪。
一旦被发现,少说要挨上八十军棍,若是没人塞钱求情,那基本上和死刑没太大差别。
陈墨一只手搭在草垛上,另一只手摸向原本应该存在的马厩。
然而触手可及之处,除了灰色雾气,什么都没有。
陈墨深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身冷静下来,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清晰明了的痛感瞬间传递至大脑。
他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不可能自己脱胎换骨,脱出个精神错乱吧!
他吞了口唾沫,从身后的草垛中扯下几根干草迅速揉搓起来。
未多时,一根长两丈有余的细草绳出现在他手里,这根绳子确实简陋,不过也足以使用。
他不清楚眼前的灰雾究竟是何情况,究竟是雾气太大遮盖了天地万物,还是发生了其他变故。
如果不是干草堆仍在,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毕竟穿越这种事情能出现一次,就完全有可能出现第二次。
把草绳一头系在草垛上,另一头紧紧拿在手中,他小心向前探去。
如果钢刚因为距离过短,可能没有摸到马厩,那么现在这个距离绝对足够,只要马厩还存在,自己一定能碰到。
然而直到他看不见草垛的存在,草绳绷的笔直,他所能触碰到的地方仍是一片虚无。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除却灰雾,别无存在。
甚至就连地面都只有灰雾,陈墨能踩在地上,却无法用手摸到任何一粒泥土。
处于灰雾中,他触碰到的地面平整光滑且坚固,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钢。
陈墨不死心的围绕草垛走了整整一圈,可他仍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除了自己与草垛,整座军营仿佛都被灰雾吞噬淹没,什么都没剩下。
爱的越深,伤的越深,雨过天晴,爱已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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