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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廊让她搅得睡不着觉,他把她两只手从自己领口扯出来。
然而安生了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熟门熟路摸进来了。
许听廊的瞌睡有让她闹醒的趋势,第三次她又摸进来的时候,他把她手扯出去后没再松开,将她两个手腕都捏在手心。
没过几分钟,她又想摸他,手却不得动弹,挣扎几下过后,俩人都醒了。
“许听廊。”
她嗓音微哑,带着鼻音,“几点了?”
许听廊懒得看手机,根据预估,大概只开了20分钟左右的车程:“还早,睡吧。”
“你明天几点的戏?”
她不肯睡了,开始找他聊天。
接下去的一个礼拜,剧组都会优先配合的江蒙前辈的戏份,所以他们两个的对手戏不多,有也基本在晚上。
许听廊顿一下,强忍着瞌睡,说:“下午一点。”
钟尔羡慕死他了。
她和江蒙对手戏最多,明天早上九点就有戏份,意味着她最迟七点就得起床。
听她在那唉声叹气的,许听廊有些好笑:“后悔接这部戏了?”
钟尔立即停止抱怨,甜言蜜意信手拈来:“不后悔,能跟你一起拍戏我怎么会后悔。”
许听廊不接招,说:“睡吧。”
他在她肩头轻推一把,往旁边座椅点点下巴,“你去那边。”
钟尔无视他后半句话,似乎打定了注意要拿花言巧语轰炸他:“我不睡,你在这里我舍不得睡。”
“少来了。”
许听廊嗤笑,“我看你刚才就睡得很香。”
钟尔信口胡诌:“我又没有睡着,我只是把眼睛闭起来了而已。”
许听廊懒得跟她胡搅蛮缠,说起她睡觉乱摸人脖子的习惯。
钟尔不肯承认:“怎么可能?”
“那还是我造你谣了?”
许听廊反问。
钟尔说:“可是从来没人说过我啊。”
听到这里,许听廊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钟尔立刻意识到这话容易惹人遐想,连忙补充:“盛悉风就没说过我。”
盛悉风在泉市的一个月,时不时跑来跟钟尔睡一间房间,钟尔从没听过她控诉过自己。
所以应该是没有的。
不过让许听廊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小时候爸妈好像确实打趣过她这个习惯,但随着母亲远嫁他国,她又渐渐长大,女大避父,多年来鲜少有人陪她入睡,摸脖子这个习惯自然也就没人说了。
“我只对最亲最亲的人这样。”
她不放过任何跟许听廊套近乎的机会,“我只摸我爸爸妈妈的脖子,还有你的。”
“还是我的荣幸了。”
许听廊好笑。
钟尔假装没听出他说的是反话:“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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