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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和我比剑?&rdo;穆成林又笑。

少艾摆出起手式，&ldo;我知道你还有力气，&rdo;顿了顿，&ldo;给你一种有尊严的死法。

&rdo;

穆成林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出一阵咳嗽，&ldo;有尊严的死法?被自己的徒孙下毒，能算什么有尊严的死法!&rdo;

话虽如此，他却抬手抹掉嘴角的血，铮然一声，抬起手中的剑。

少艾眯了眯眼睛。

她的剑术不过二三流水准，相较于已臻化境的穆成林自然没有胜算，但穆成林已经中毒，体力大量消耗，早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说是有尊严的死法，归根结底，一个死字而已，区别不过是早死晚死。

距离毒发，一刻钟。

两个人早已冲出厅堂，两把剑在空中相交无数次，当啷的声音充斥整个庭院，没有一个人前来。

二人分开。

少艾缓缓活动着右侧肩膀，右臂在微微发抖，又强行压抑。

穆成林呼呼直喘，满头是汗，脸上却带着笑意，&ldo;哈，你身上有伤。

&rdo;

&ldo;不碍事。

&rdo;

&ldo;我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rdo;

距离毒发，半刻钟。

少艾被猛然弹出，身体在高空中划出一道弧，将将落地，便一连退出三步。

右肩上有血。

对面，穆成林的衣袖被斩断了半幅，左臂上一到长痕出自少艾剑下，飞溅的血滴落在少艾的脸上，微白的肤色，鲜红的血，淡粉的唇被她轻轻咬住，连带着一丝不知何时散乱的黑发。

看似势均力敌，但少艾很清楚，在最终毒发之前，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为不利。

她的根底没有穆成林深厚。

&ldo;你的天分很好，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rdo;穆成林眼睛黯了黯，露出几分惋惜。

一个好苗子不易得，何况少艾还是他的徒孙，原本可以全天伦之乐，却没想到转眼就变，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却堕入歧途，对他拔剑相向。

终于一声长叹，&ldo;你如果能够放下屠刀，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女侠，但是既然你选择在这条歪路继续走下去，我就不能再让你任性了。

&rdo;

少艾全然没有他这番感慨，回应也只有几个字：&ldo;你应该少说话。

&rdo;

这是何等的蔑视!

穆成林再不顾及师门情谊，剑光缭乱，晃得人眼花，包括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