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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那就更不应该!&rdo;花酌酒克制着说：&ldo;如果你还清醒，你就应该知道你杀死的人中有多少是无辜的&rdo;

少艾竖起了一根手指：噤声。

花酌酒的声音戛然而止。

少艾微微笑着摇了摇头，&ldo;我们两个从来就不一样。

&rdo;

她想起这么多年她的了解，指了指他腰间的剑，&ldo;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武功比我弱，杀人比我少，却唯独剑术却比我好吗?&rdo;

花酌酒道：&ldo;因为我喜欢练剑，而你不喜欢。

&rdo;

&ldo;不。

&rdo;少艾摇了摇手指，&ldo;因为它不适合我。

&rdo;

&ldo;我习武，是为了杀人，而比杀人，剑不如暗器不如下毒。

你习武，是为了守护，所以你坦坦荡荡不需要暗器不需要□□，你只需要练好你的剑，学好你的拳‐‐而我，没有那份心思。

&rdo;

这才是她不肯下工夫学剑的原因，其实花酌酒也懂，只是他没有办法像少艾这样直截了当地揭穿，就像他哪怕可以接受谎言和欺骗，也难以直面真相。

少艾道：&ldo;我最初，就不应该让你做杀手。

&rdo;

花酌酒道：&ldo;但那样我就没有留下的理由。

&rdo;

彼此心中都如明镜。

花酌酒叹了口气，像是方才没有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爽然笑道：&ldo;左手剑呢。

&rdo;

少艾笑笑，&ldo;在我心中。

&rdo;

虽然并不喜欢练剑，但少艾的天赋令她能够快速领悟，在与穆成林交手的过程中将一招一式都印在脑中，只需要演示出来，以花酌酒的悟性也必然能够融会贯通。

只不过困难在于少艾从未用过左手。

林中树下，花酌酒倚着一棵树，看空地中的少女笨拙地用左手剑挽出一个又一个剑花，辗转腾挪，剑法生疏，但剑气却依旧凌厉，荡起周遭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又被分割成碎屑。

花酌酒低头轻笑一声，忽然拔剑出鞘，&ldo;小心!&rdo;

少艾原本已经演示完毕，正要收招，却被花酌酒横插一杠，不得不重新挑剑应战。

两道身影同时交错，两把剑碰撞时铮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