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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境时这平静到还能从里面听出一丝丝期待的语气,让宋宜禾呆滞好半晌。
再来一次?
她缩了缩肩膀,下意识拉着被子往上拽,试图挡住裸露在外的锁骨与肩头。
偏偏贺境时似是看不出她的暗自崩溃,唇边勾着笑,一手撑脸缓缓倾身,另一只手捏住宋宜禾放在外的几根指节,很轻蹭过。
他眼神似有谴责:“干嘛呢?”
距离渐近,宋宜禾的后背紧贴床面,紧张又羞怯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贺境时,含含糊糊地开口:“我感觉这样不太好。”
贺境时:“怎么个不好?”
宋宜禾:“白日宣淫。”
没料到居然从她口中听到这样四个字,贺境时的神色愣了愣,很快笑了起来。
撑脸的胳膊一滑,他直接跌在宋宜禾身侧,脸埋进她长发,呼吸浅浅地洒落在她脖颈里。
密密麻麻的酥痒袭来,宋宜禾抖了抖。
等了会儿,贺境时还在笑,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他胸腔在震颤,气息幽幽。
宋宜禾被笑得羞窘:“你干嘛呀。”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听出她的不满,贺境时稍稍收敛,“酒醒来没有?”
“……”
宋宜禾觉得这人实在过分,没忍住伸手推他,“我现在很清醒。”
闻言,贺境时拖腔带调的哦了声。
而后也没离开,长臂越过她的胸前舒展,虚虚压上去,手指却毫不自觉地搭在了另一侧被迫露出的肩膀上,轻缓地摩擦。
“那我如果非要不可呢?”
宋宜禾被他蹭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脑子半晌都嗡嗡地,说不出话。
虽然跟这事有关的后续,宋宜禾基本都不太记得了,但她也的确没办法彻底揭过。
毕竟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那的确是贺境时吃亏。
可贺境时这么强硬,她反而有些怀疑是真是假了,念头在脑间一闪而过,眼神狐疑。
只是还没想出更好的试探对策,就感受到贺境时的两只手指缓缓左移,像火柴人走路,来到了她的锁骨。
耳边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沉了些。
宋宜禾回神,抓住那只手咽了咽喉咙,委婉提示:“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贺境时从鼻腔发出很低地一声疑问。
宋宜禾往旁边撤了撤,回头对上他情绪莫测的双眼,指向窗户:“天都亮了。”
贺境时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这也实在太有损你的形象了。”
宋宜禾绞尽脑汁地劝着,“如果被你的朋友知道,他们会嘲笑你的。
要不我们还是起来吧?”
盯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贺境时觉得还是得给自己找点儿好处:“这种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能有谁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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