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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他差点以为她又睡着了的时候她才开口,“不用道歉,我的信条是没惹到我就算了,惹到就得看我想不想计较。
要计较的时候不管什么手段,能起作用的都会用,我长这么大不是做受气包的,打我的人就得作好准备什么时候我会还回去。”
她又像笑又像叹气,“血汗工厂的老板也是人,慈善家绝对积不起第一桶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没放下之前只能不停砍杀。”
他明白,她的脸瘦得掉了形,身上更是一把骨头。
她和他都决口不提那些辛苦,因为已经出发就没回头路,只能当沿途都是风景。
他诚心诚意地说,“对不起。”
周桥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两个选择,干掉他,或者接受他,你能接受哪种?”
秦雨松认真想了想,他试过跟顾冬海和平共处,既然不行就得走另一条路。
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呐呐地问,“我似乎得罪你…不是一次两次?”
周桥随口说,“你知道就好,哪天养肥了就杀。”
秦雨松像是当了真,微微抖了下,“女大王饶命!”
周桥笑道,“行了,睡吧,我没力气说话。”
她的嗓子啊,火烧般痛。
要不是有恩还得报恩,她有时真想让他把说出来的话给吞回去…
在春节长假前既忙乱又兴奋的日子里,秦雨松没料到,吴冉冉来告诉他,李明会用阴狠的手段暗算他。
想到她可能的消息来源,秦雨松觉得一阵腻烦,“知道了,谢谢。”
吴冉冉却赖着不走,“为什么秦总不劝我离顾总远些?”
秦雨松没见过比她脸皮更厚的女人,他不想称她为女孩子,因为她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态度,“这是我的办公室,请出去。”
她借送文件的名义来,现在他收到文件了,没正事就可以走了。
吴冉冉自说自话坐下来,“您是对我有偏见吧?我想问我做了什么,以至于您看我很不顺眼?我的主管和我谈过几次话,关于您多次过问我的工作表现的事。
她很替我担心,虽然我们公司以公平著称,但得罪老板,早晚得滚蛋。”
确实,除了会议室那幕,公司和私下吴冉冉的表现都没有可指责的地方。
但秦雨松哪会被她问住,“你说呢,你做了什么?”
吴冉冉直视着他,“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相反我勤奋认真,完全符合公司的要求,绝对超过同期新人,不然我的主管也不会替我担忧。
我相信,秦总您做得到公私分明。”
好张厉嘴,秦雨松不想和她展开辩论,辩赢了又怎么样,一个低级员工长时间呆在他办公室,给经过的人看着像什么,“我相信你完全明白我为什么要过问你的工作情况,所以不想和你就此多说。
如你所愿,我现在劝你,和同事不要走得太近。”
吴冉冉看着他,“以后我注意,秦总能既往不咎吗?”
秦雨松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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