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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甚好。”
陈恒摇头失笑,跟着钱大有一起摆上棋盘,就坐在江元白身侧开始下起来。
他们也是没办法,寝屋本就不大,大家的书桌也都是连在一起,别处还有同窗写字温习,再移也移不到那里去。
待他们俩个臭棋篓子,相互杀完大龙,折磨彼此数十手后。
一旁的薛蝌终于看不下去,拉起投子认输的陈恒,自己坐下来准备跟钱大有好好较量一番。
陈恒得了闲,顺势来到江元白的身后,朝他的画纸看去。
好家伙,还是光秃秃的一片。
敢情隔了这么久,江元白还一笔未落啊。
“这么难吗?”
陈恒不免有些奇怪。
“恒弟,莫非你有法子?”
江元白颇为期待的抬起头,他是真没想出来。
“恒弟,拉为兄一把,来世为兄必然结草衔环,以报今日恩情。”
“停停停。”
陈恒赶忙喊住江元白的嘴,“你且让我想想。”
他在江元白希冀的目光中,原地踱步片刻,突然道了一声“有了”
,江元白当场欣喜道:“恒弟,我从第一天入学时,就觉得你目光如炬,神采一流,将来必为我们书院翘楚。
你快说来,给为兄听听。”
陈恒也不卖关子,走上前拿过江元白的毛笔,又找过一张废纸,在上面画道。
一旁的薛蝌跟钱大有见到这个情况,也放下棋盘跑来相看。
只见陈恒利落几笔,在纸上画出铺满林叶的高山,又在留白处填上几只惊起的飞鸟,以及一座无人敲动的古钟。
“妙啊。”
薛蝌当即拍手道。
“恒弟,你真是吾之子房啊!”
江元白直拍桌,笑得很是猖狂。
陈恒一一笑纳,笑道:“还缺一样东西。”
又提笔,在废纸顶部画下一轮夕阳。
“暮鼓晨钟自击撞,闭门孤枕对残虹。”
薛蝌笑道,“苏东坡的诗句,恒弟的思路果然快人几步,难怪文章总是写的漂亮。”
“苏东坡还念过这样的诗词吗?”
陈恒有些狐疑,看到薛蝌自信点头,才对江元白道:“这样借诗来画会不会不太好?”
“你之前知道吗?”
江元白问道。
陈恒摇摇头,他在诗词上的阅读量有限,书院中也不会把它当成主流来教导。
“那我之前知道吗?”
江元白问自答道,“我当然也是不知道的。”
他又拿过陈恒手中的毛笔,笑道。
“那还怕什么,由诗入画、对画吟诗,才是一等一的风雅。
徐师知道,也得夸一夸我们俩的巧思。”
“要是挨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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