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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子爷到底什么毛病?他还一堆账没跟他算呢,还要上赶着再添一笔新仇?
龛朝皇帝话都到这份上了,仇夜雪也不好再推:“陛下,这话可是您说的,出了事儿那也是殿下的事,和我无关啊。”
见他这时还不忘把责任先推在他身上,祝知折挑眉,笑得更深。
龛朝皇帝:“这是自然。”
仇夜雪继续不客气道:“至于赏赐…陛下您送些值钱的好看的东西就行了,也别送那些个对我来说没用的东西。”
龛朝皇帝笑着说好,全然没有不悦。
之后也没别的事,仇夜雪领了龛朝皇帝的一道圣旨后,就告退了。
他才转身离开,就听见祝知折也同龛朝皇帝在说先行离开。
两人一并离开殿内后,龛朝皇帝望着远去的人影,偏头对窦喜道:“真是奇了,你说知折这孩子怎么猜到岁南世子会用那样的借口拒绝的?”
窦喜一脸为难:“陛下,您也晓得咱家这个脑子也就这样。”
龛朝皇帝感慨:“也是,朕这心思也不如祁煜和知折这俩孩子活络,得亏他们像阿晓,若是随了朕,如今这天下…唉。”
人上了年纪、经历的事多了,就难免有些伤感悲秋,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龛朝皇帝又叹:“朕瞧那孩子虽被宠坏了,但也是个聪明的,胆也大。
知折这孩子行事偏激,凡事总以利益算计为先,心里善念少了些。
叫人盯着点,若是知折……皇家欠岁南太多,别让这孩子再丢了性命。”
他没把话说完,但窦喜自是明白的:“是。”
这头仇夜雪与祝知折一道迈出殿门后,仇夜雪就先哼了声:“这算殿下用了那个人情么?”
祝知折笑:“账可不能这么算,阿仇。”
他偏头睨他:“真要说起来,你还得与我说声谢谢。”
仇夜雪看他,不语。
祝知折轻哂:“大家都心知肚明,左右这儿又无旁人,何必呢。”
方才祝知折就将引路的小太监赶走了。
“巡防营又不是正儿八经地让你接手,只是暂代而已。”
祝知折语气悠然:“麻烦的确有,棘手也是真,可你能获利也不假罢?”
“你不是要查岁南先王妃之故么?”
仇夜雪本还想装一句说一个小小的巡防营能做些什么,但对上祝知折那双稠墨似的眼瞳时,他忽然觉得祝知折先前那句话说得对。
装来装去的,不累么。
尤其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故而仇夜雪只问:“殿下为何要帮我?”
祝知折:“互利互惠的事儿,算不得什么。”
仇夜雪微停。
他还以为依祝知折的性子,定要借这事儿向他索取什么,亦或是邀功一下。
祝知折背着手,望着前头被阳光照得反光的琉璃瓦:“今儿天气正好,这也赶巧我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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