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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过在这之前一直都是早睡早起。
老干部的生活过惯了,刚开始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但熟悉了一下作息之后也没觉得自己也没老到经不起折腾。
他的身份只有酒吧老板知道,老板第一天看他调酒的时候还挺惊讶,没忍住低声问他怎么还会这个。
“大学的时候做过,”
萧过头也不抬地回答,“首都物价太高,打工赚零花钱。”
“哦,我说呢!”
老板点头,看着他的手法,又夸赞了两句。
这老板也是个没脑子的,萧过上的是公安大学,怎么可能出来做这个,当时去打工也都是端盘子或者当家教。
调酒这一套是为了来潜伏现学的,决霆找了调酒师到局里,三个人熬了两个通宵,萧过才算是把这些什么酒啊糖浆啊柠檬皮卷啊英式日式指法记住。
这些还都是皮毛,只能应付一下,真遇到懂行的点酒他就想办法让别的调酒师上。
手里的这杯酒调完萧过给放到托盘上,抬眼的时候正和滕错对上目光。
滕错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袖,有点紧身,头发是盘起来的,毫无保留地露出嶙峋的脖颈和锁骨。
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酒吧里的灯柱扫晃不停,随着靡躁的音乐交替出光明和阴暗,将他亚健康的苍白皮肤染上色彩。
滕错径直走向萧过,高脚凳只坐了一般,一条腿伸开踩在地上。
两个人对视了挺久,但是谁也没提之前那晚的事。
有些事儿就得当它不存在,不说出口再最能压在心里,都说清楚了反而不好继续。
滕错大概扫了眼酒单,跟萧过点了杯老广场。
他状态很清明,和那天晚上很不一样。
谁知道萧过没动,双臂张开撑在吧台里面,说:“明天工作日,喝酒行吗?”
酒吧里太吵,滕错就听见个“明天”
。
他看萧过没动,就把上身压上了吧台,重复说:“老广场。”
这个姿势,萧过比他高很多,能看到他的后腰塌陷下去时的弧度。
酒吧里当然也有其他人看见了,如饥似渴的眼神里都是兴趣。
萧过近距离地看着他,声音很低地说:“明天工作日,别喝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滕错觉得这会儿的萧过有点不高兴。
他仰着脸,说:“没班上,我下星期报到。”
萧过点点头,轻轻推了下滕错的肩示意他坐好。
滕错半回头地环视了一下,笑着坐回去了,撑着手肘看萧过。
萧过刚要从冰槽里拿冰块,从卡座那边走过来个看着很年轻的酒保,先说:“哥,一打干啤。”
这酒保年纪小,是真正上着大学出来兼职的,嘴甜,管周围的同事都叫哥。
萧过先给他拎了酒出来,他就赶着去送了。
滕错看了会儿小酒保的背影,又看回萧过,笑着模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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