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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冀鹰没好气地道:&ldo;你懂什么?真要打起来,只怕咱们带的这些侍卫全部加起来都不是人家那两名至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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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预示开场尖哨又一次响起。
经仲宇急了,嚷嚷道:&ldo;你要不去,我就哭给你看!
我,我回青都还要跟爹爹娘亲告状,就说你欺负我,一路上不给我吃饱穿暖还揍我……&rdo;
经冀鹰只觉脑袋又开始抽疼,断然喝道:&ldo;闭嘴!
算了,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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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这个地方朝向极好,视野开阔,居高临下将整个筑歌台尽收眼底。
经冀鹰一踏上便知心里咯噔一跳,因为他一踏上那地毡,便觉软硬适中,不像澜州货色,再低头一看,纹路清晰,色泽鲜红,表面看全无花色,仔细端详却会发现一朵一朵小绒花熙熙攘攘,这是蛮荒之地才能捻出来的羊毛线,佐以东陆织锦的工艺和染色,俗称万花毡,便是他家世代为宁州执牛耳的贵族,却也并非哪个角落都用得起。
再看四下,目之所及的桌椅摆设无不精良,就连桌上放点心的攒盘,插花的瓶子也价值不菲。
但奇怪的是,这一屋子华丽陈设却又崭新得很,因为太崭新,反倒透露着仓促之意,像是匆忙间被布置而成。
经冀鹰越看越心生警惕,如果这个露台是一贯做贵客生意才装饰成这样,那他还可以安慰自己秋叶京集九州之富有,一个看戏的台子华丽些也没什么出奇,可它却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那就意味着,这里在迎接一位贵客。
一位哪怕那位只会到这莅临片刻,也得将地方装饰得美轮美奂才能配得起对方尊贵的客人。
经无端忍不住暗暗打量坐在一旁的雪穆恂,只见他明明比自己年幼,脸庞秀美得像个女孩儿,可不说话时却隐隐透着与相貌年龄不合的气势,就连经仲宇这般狗也嫌的羽童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让吃点心便老老实实捧着一块点心啃,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
&ldo;令弟现在倒乖,完全看不出刚刚在大街上耍赖啊,&rdo;雪穆恂瞥了眼经仲宇,阴森森地道,&ldo;小孩,可别再大声哭啊,我这人最烦噪音,惹烦了我,说不定叫人把你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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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仲宇吓了一跳,险些噎到点心。
雪穆恂哈哈大笑道:&ldo;不是吧,这就吓着了?&rdo;
经冀鹰瞧出雪穆恂是想逗经仲宇玩,心里略微放心,微笑回道:&ldo;这小子头一回出远门,没什么见识,分不清玩笑话和真话,小公子就别再耍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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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弄哭他也没意思,你坐,不要客气。
&rdo;雪穆恂笑着摆摆手,又对经仲宇说:&ldo;喂,你胆子这么小,等下的场面可别吓到腿软大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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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才不会吓到,我长大后可是要当至羽将军的,再说了,&rdo;经仲宇糊了满嘴点心渣子逞强道,&ldo;我们沿路来也见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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