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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痛出声,可手上一点劲都用不上来,被祁炀攥的死死的手腕抽不出任何力气,他疼的不断后仰,祁炀追的更紧,最后慕迟不知道哪来的劲,硬生生从祁炀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怒道:“够了!”
祁炀被推开,后退两步,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盯着慕迟的眼睛有所缓和。
不是慕迟挣脱了束缚,而是祁炀收了力道。
他觉得,差不多了。
慕迟捂着脖子,一张脸微微狰狞起来,那种来自同一个地方,伤上加伤的疼痛让人心悸,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家的另一个原因。
他感受得到祁炀的恶意,从他到这个家的第一天,从他把他关进房间里被迫看着那种事,从他现在不知廉耻的对他做这些变态行为。
“可以滚了吧?”
慕迟咬牙,仰着头直视祁炀,他胸腔里所有翻滚的暴怒,都硬生生被压下。
就像祁炀曾经说的,他只能承受,因为他告诉任何人,都不会有人相信。
有谁会相信祁炀对他做了这种事?对他的弟弟,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告诉别人,祁国衷还是许媚?谁会信他?最后把疯子当成他的人一定也是他们吧。
他根本没有任何对付祁炀的办法,这种恶心的事,怎么就摊在他慕迟身上了……
祁炀抿抿唇,意犹未尽的表情,盯着慕迟捂着脖子的手,声线磁性的撩人,“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
慕迟不回话。
祁炀当他是答应了,勾着笑离开了慕迟的房间。
在他走后,慕迟前脚就跟上去将门关了起来,并反锁。
慕迟回到转椅上坐下,仍旧捂着脖子,这下疼的彻底没有遮掩,扭曲着脸,攥紧了桌子上的课本。
一年,只要一年,等他赚够了钱,等祁炀离开了立海,等自己成年,他会离开这,离开这些是非,恶心的人,恶心的事,去过一个没人打扰的生活,属于慕迟一个人的生活。
他在密谋一件在他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事情,想到这个,他就还能忍。
慕迟打开了电脑,搜索法文资料,继续研习。
没错,他一直在听的,就是法文。
离开是非之地,什么破事,都能摆平。
第二天一早,慕迟很早起了床,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好课本和手机,连饭都没吃就出了别墅,他走的时候家里没一个人知道,因为太早了,徐妈和佣人都没有起床。
摸着还昏着的天,慕迟走出了数公里,脱离了祁家的地界,打了车去学校。
这个点连食堂都没开,慕迟没有去处,只能空着腹回到了教室,洗漱过后脑袋就清醒了,他现在再想睡也睡不着了,开着灯在教室里背法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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