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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臻被耻笑得红了脸,松了阮梨容,嘱道:“坐轿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阮梨容走后,修七摇头叹道:“你这么儿女情长的,可不是暗卫该有的。”
聂远臻一拳砸在桌子上,修七放到唇边的樱果掉到地上。
“浪费了一个果子。”
修七啧啧叫嚷。
“你才跟了陶羽衣几天,学得这么像了。”
聂远臻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昏睡这么久?”
“皇命在身没办法。”
修七摊手,“沈墨然喜欢阮梨容,我想阮梨容嫁了你,沈墨然没了盼头,可以娶陶羽衣。”
沈墨然喜欢阮梨容,聂远臻隐有所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半晌,问道:“这和皇命有什么关系?”
“皇上明示暗示,要把德阳公主嫁给陶胜风,陶胜风一直借口陶羽衣未嫁,他就不娶亲。”
修七纤指托腮颦眉作深闺怨妇状,凄婉地道:“德阳公主二十二高龄了,再嫁不出去……”
“不能给陶羽衣嫁给沈墨然。”
聂远臻打断修七的话,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我怀疑沈墨然就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怎么可能?”
修七眼珠瞪圆,换了传音入密,说道:“他可是有爹有娘的,沈家祖辈营商,不可能卷入当年的党争的。”
“不,可能性很大。”
聂远臻把自己的怀疑一一说出。
谢砚秋案牵扯进那么多女子,为何独沈丽妍无事?阮梨容那日被骗进绕盘崖,沈墨然为什么那么巧出现?还有,自己来回奔波寻找阮梨容,阮梨容那么巧病了,又是与沈墨然在一起。
“你认为,沈墨然故意藏起阮梨容,使你心焦,再用计让你力竭而亡?”
“正是。
沈马氏今天下午拿着一个像是暗卫报讯哨子的东西,你如何看?”
“你脖子上的哨子是解不下的,沈丽妍见过,然后又在沈墨然处见到一模一样的哨子,为了弄出与你私订终身的样子,就拿了给沈马氏,可是,沈墨然哪来的哨子?弄了那哨子要做什么?”
“我猜,他已猜到我是暗卫。”
“做了哨子,是预备使人扮成暗卫?”
“正是。”
“那又为何要刻上谢砚秋的名字?是为了事发时混淆视线判断?”
聂远臻点头,又道:“他和陶胜风成好朋友,应该也是有意结交。”
修七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收起,严肃地道:“这么说,不止不能给他娶陶羽衣,还得尽力阻止。
不然,陶家的巨额家财,就落了一半进他手里。”
“嗯,你马上飞鸽传书禀报皇上。”
聂远臻刚备好纸笔,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哨响,修七飞身从窗户掠出,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三指宽的丝绢。”
“是皇上的密旨?”
聂远臻问道。
“是,看来,沈墨然真的嫌疑很大。”
修七把丝绢递给聂远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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