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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虢不动声色地含笑颔首。
“四日前,魏县疫情得到控制。
昨日夜间,疫区所有病患的症状均已消失。
是以今晨开始,魏县进入整体观察期。
“余小娘子乃是随伯父上京,独自在此地耽搁良久,本县上下十分过意不去。
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将她引荐给二位王爷。
“可余小娘子坚持此事乃是她先师的药方和治法,如今不过是夜神医借她之手造福天下,无论如何不肯居功。
“今日黄昏,更是悄然起行,已经离开了魏县。”
“走了?”
南虢一愣,忽地脸色一变。
穆瑞刚要张口继续说话,吴夔看了他一眼,穆瑞顿住,闭上了嘴。
“魏县往京城,只有一条官道可走。”
南虢缓缓地靠进了椅子里,神情悠然,目光深邃,唇角却轻轻地抿了抿:
“看来,本王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号称是前来襄助的老大夫……”
说到这里,南虢哑然失笑,长身而起:
“那余氏身为女子,躲在马车上不曾作声,本王便将她臆想成了杏林老朽。
哈哈,竟是本王之过,才与这位巾帼英雄缘悭一面!”
吴夔三人立即弯腰,眼睛看着地上,跟着轻笑,却一个字的评论都不肯说。
南虢高高在上,眼睛盯着他们的头顶,过了一时,方缓声道:
“一路疾驰,累倒了我那莲王侄儿。
我自己也有些支持不住。
如今既然魏县并无大碍,那诸般事等,就明日再说吧?”
“是。
还请宁王殿下早些休息。”
吴夔等立即告退。
出了门,三个人长出一口气。
“这算是,过了一关么?”
祖希忍不住小声询问吴夔。
“嘘!”
穆瑞忙拉他一把。
三个人叉手方寸,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地走出县衙,离开了亲王护卫队的视线范围。
吴夔这才真正松了肩膀,叹口气道:“余娘子与二王擦肩而过,一面都不肯露。
想必咱们这位自幼便礼贤下士的宁王爷,心中已然生了芥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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