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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牵了马来,后头还有辆牛车。
桓启看了眼,没让卫姌上车,双臂一伸将她抱起,放在自己那匹高壮的马上,然后一翻身坐在她的身后,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一手拉住缰绳,回头吩咐侍卫跟在后面。
侍卫立刻就明白,桓启特意说这么一句,分明是要说些私密话,他们骑马慢慢跟在后面,离着四五丈远。
桓启将卫姌衣服裹紧,确认密不透风,这才徐徐往前行,他说了些刚才宴席上的事,卫姌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声。
桓启道:“罗二郎这脾气是改不了了,只知玩闹,到了这里还带着一群伎子婢女,若不是他叫人来拦我,才不与他一起瞎胡闹。”
卫姌听了这话,想到刚才进堂屋时正瞧见一个极美的伎子搭着手在他面前的样子。
她“嗯”
了一声,不清不淡的。
桓启低头看了眼,却只看见兜帽,也不知卫姌是什么表情,想了想,又继续道:“最近在家闷得慌了等再过几日,我忙完了公事带你出去走走。
想去哪儿”
卫姌想了想,报了两个荆州近郊游玩地方。
桓启全答应下来,稍顿了顿,他又道,“再过两月就到年关了,我叫人备了些东西去江夏,你有书信可以一起捎去,天寒地冻不便行路,等开春了,就可以回江夏一趟。”
卫姌闻言头抬了起来,脸上笑盈盈的,“好。”
桓启见她高兴,心也跟着飘扬起来,飞快俯身在她脸上一亲,道:“还有桩事,本来打算等着做成再说给你听……”
卫姌听他语气仿佛邀功似的,有些意外,问了句:“什么事”
桓启道:“我已经给黄氏送去放妾书,另外两个也都备了些财帛放她们走。”
卫姌心头一震,怔忪不语。
桓启单手将她搂紧了些,还在她耳边絮絮说着:“本来叫她们在豫章待着,也是不想让她们来这儿碍着眼,这几日我想过了,日后也难相见,干脆全放了,或投亲,或嫁人,随她们去。”
卫姌说不清此刻滋味,胸口咚咚好像全是急促的心跳。
她经历两世,自认早已看透人情世事,男女情爱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才子佳人情投意合的事她也听过见过不少,自古情深容易长久难。
桓启从前风流的名声实在太盛,卫姌心下总觉得他一时情迷,也很快便会厌倦。
他这样霸道蛮横的性子,想要什么时手段强硬,但若得到手,厌倦也是瞬息的事。
上一辈子卫姌已吃过错付情意的苦,因此各外谨慎,瞧着面上温柔软和,心却早就倦了,也只有桓启,不顾她几次拒绝,非要将她拘在身边,软硬兼施,却又几次救她于危难。
卫姌想着,已分辨不出得失,心里乱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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