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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要防敌方偷营劫寨,追兵大为减少。
不过那队崔宝山的亲信可都是百中选一的骁骑。
电逐风驰,不多一会,离开清军大营已是约莫十里之遥,他们被追进了一条葫芦形的峡谷。
丹丘生攀上危崖,把牟丽珠放了下来,挺剑喝道:“好,咱们和他决一死战。”
有乱石遮蔽,清兵的乱箭难以射着他们。
对牟丽珠的安全,丹丘生是比较可以放心了。
清兵见他们负隅顽抗,一时间倒也不敢躁进。
丹丘生大喝道:“卫托平,你们有胆的上来!”
卫托平也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一听他的喝声虽然宏亮,却已微嫌中气不足,不由得暗暗欢喜,想道:“丹丘生在乱军中冲杀出去,苦斗半夜,任他武功再强,此时料想亦已是强弩之末了!”
正当他部署进攻之际,忽有两匹马疾驰而来,是一个身披孤裘的回族少年和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番僧。
那少年的扬声叫道:“卫大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卫托平一见大喜,立即朗声说道:“乌里赛王子,你来得正好!
你还记得吗,我们答应过给你报仇的。
曾经侮辱过你的那个姓孟的小子,和那姓金的丫头,现在正是躲在山上,我们此刻就是去捉拿他们的。
这位大和尚想必是令师吧?”
那番僧哼了一声,说道:“对付三两个人,何须如此兴师动众?我替你们把他们抓来就是,反正我也正要找这姓孟的小子算账。”
原来来的这两个人正是车居族的王子乌里赛和他的师父迦密法师。
迦密那次吃了孟华一点小亏,积恨难消,他是早已准备好可以对付孟华的打法的。
迦密法师有意炫耀武功,用“传音入密”
的上乘内功,把声音远远地送出去。
那一队清军,人人都觉得他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般,震得耳鼓都有点嗡嗡作响。
山上的丹丘生等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丹丘生问孟华道:“这番僧是什么人?”
孟华说道:“是段剑青的新师父,弟子曾经和他交过一次手。
他的武功,似乎还在卫托平等人之上。”
丹丘生眉头一皱,说道:“什么似乎?比卫托平那些人高得多了。
金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金碧漪吃了一惊,忙道:“伯伯尽管吩咐就是。”
丹丘生说道:“我把牟女侠托付你们,请你们保护她回去。”
孟华说道:“师父,请恕徒儿抗命,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老人家在一起。”
丹丘生道:“敌强我弱,要拼命也不能大家都拼,你们还是趁早逃出去吧。”
孟华蓦地想起,说道:“师父不用担忧,咱们也会有援军的。”
把藏在身上一支蛇焰箭拿了出来,射上天空。
蛇焰箭发出一溜蓝色的火焰,掠过长空。
估量附近的山头都看得见。
这是他和桑达儿约好的讯号。
卫托平吃了一惊,连忙问孙道行道:“附近山头可有敌军?”
孙道行是崔宝山的亲信,崔宝山每天听取有关敌情的报告,都有他在身旁,故而卫托平必须问他。
孙道行道:“哈萨克人的营地,离此处有一百多里之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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