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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道:“你说。”
祁炀娓娓道来,“一年前立海有个保送生,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因为成绩优异被送进立海来,但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富家子弟,被针对是必然的,一群人中午时把那小子拉上了食堂三楼,进行人身侮辱,要他舔三楼的地板,以及那群人故意打翻的菜盘,并当着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警告他,三楼不是穷鬼来的地方。”
“他舔了?”
慕迟声线微低。
“他必须舔。”
祁炀道:“因为不舔,他就要从三楼被扔下去。”
慕迟抬眼,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关联的事,又是扔下楼?这个说法,怎么和柯文告诉他的某件事很像。
“不会是你吧?”
慕迟拧眉。
祁炀漫不经心的,“你想多了。”
慕迟忽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后来呢?”
祁炀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那男生主动辍学了,有人说他回贫民窟了,有人说他自杀了,众说纷纭,因为这件事影响不太好,给很多人留下了阴影,渐渐就没什么人上三楼来了。”
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时间久了,一切就回归正轨了。
“你别告诉我,这么大的事,霸凌者安然无恙?”
慕迟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理,一切凌驾在金钱之上的价值观都会闹出事来,归根结底,是为人父母的没有教导好,每一件青春期的惨案,多半与霸凌有关,更别说在立海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以金钱势力制霸的地方。
“他,”
祁炀用刀叉扎住龙虾肉,饶有兴趣的转了转叉子,“在医院。”
慕迟不解起来,“为什么?”
祁炀左手撑下巴,一双眼睛流转在慕迟脸上,平静无奇,“我把他从四楼扔下去了。”
摔成了植物人,所以在医院躺着,一年多了,如柯文所述。
“你……因为那个男生?”
慕迟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扯及到了有关于祁炀的“著名”
暴力事件。
祁炀抿唇,“你觉得我像那么正义的人吗?”
不像,绝对不是。
祁炀道:“当然是因为那二逼惹了我,操天操地的中二少年,好像觉得自己是立海老大?不知道,大概他就是这种感觉吧,娘炮似的,妈的,提起来就恶心,”
祁炀眼里是真的觉得恶心的情绪,“我替他爸教训教训他。”
慕迟看着祁炀,很是想笑,“嗯,明白了。”
祁炀盯着他。
慕迟道:“祁炀,你知道大家为什么不敢来三楼吗?因为你,而不是他。”
祁炀澄清道:“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么智障宣告某处是我的地盘。”
“不,”
慕迟提醒他,“大家只是纯粹怕你,和其他东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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