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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就是记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真能放在她身上,别说十年了,就算隔个二十年,易绵也得往安际霖脸上泼上两杯咖啡。
易绵哼着小调下了车,注意到了坐在对面黑车上的人。
车窗只留了个很小的细缝,李牧闭着眼,仰头靠在座椅上,易绵隐约能听到车里放的歌声。
李牧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微皱着,搭在大腿上的手攥成拳头,这样愁眉苦脸的李牧,易绵还是头一次见。
易绵隔着玻璃窗给李牧打了个电话,驾驶座上的人没睁眼,拿着手机贴到耳边,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车里果然放着音乐,《rhythofthera》,几十年前的老歌,李牧现在还爱听。
有时候易绵觉得李牧有点太过怀旧了,老电影、老歌、老游戏,可偏偏他这人又时常像个小孩,犯懒又偶尔烂漫,这两点放在同一个人身上,还真的有些分裂。
易绵这头没动静,李牧先开了口,声音有些黏。
“哪位?”
“我,”
易绵笑了声,“你的大考官。”
易绵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些甜,李牧愣了好一会儿,才睁眼望向窗外。
第21章卸磨杀驴的渣女,失望透顶的舔狗
易绵敲了敲玻璃,示意李牧降下车窗。
“你”
从车窗里跑出的暖气让易绵微微变了脸色,“你找死啊,车子不熄火,窗户还关这么紧,不怕一氧化碳中毒?”
李牧揉了揉后颈,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扯了句慌,“没睡着。”
易绵冷笑了声,“你得谢谢我的救命之恩。”
“嗯,”
李牧语气诚恳,“谢谢。”
易绵瞥了眼放在副驾驶上眼熟的黑袋子,调侃道:“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你要是能把你从前在解题目上的聪明劲放在滚床单上,那就好咯。”
想想的确是好笑,当年不用纸笔都能解开竞赛题的李牧,应该怎么也想不到,现在他和女人上床需要用上这么多“工具”
吧。
“不一样,”
李牧推门下了车,“那些题目很简单,并没有难度。”
“那怪我?”
易绵觉得好笑,“是我太‘深’不可测了?”
李牧想了想,声音不大,像在自言自语,“的确不容易。”
上了电梯,密闭的空间让两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易绵把手里的帽子戴到头上,半倚着栏杆,抓着丝巾的手跟着广告屏上的音乐节奏轻敲着大腿。
李牧在易绵左手边站着,两人之间隔着那个滑稽该死的黑色布袋,距离不远不近。
显示屏上的数字在慢慢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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