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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宋禹川闻声回头,冷冷地说:“放开。”
放开就放开。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松开林雾秋,低头摸摸鼻子,小声说:“对不起。”
林雾秋果不其然心软了,温柔地搭了一下我的肩,说:“没关系。”
我趁机又靠近他一点,制造一些似有若无的身体触碰。
宋禹川看见了,目光愈发冰冷。
这是我第一次来宋禹川的新家,三层别墅,庭院大得能跑马,但似乎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像杂志里完美无缺的样板房。
我也不好第一次来就问东问西,乖乖跟着林雾秋上楼,把行李放好,说:“不好意思学长,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
林雾秋对我笑笑,“早点休息,缺什么随时找我。”
我点点头,“嗯,学长晚安。”
我睡了一路,现在毫无困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吧台处有一个小酒柜,里面存放着十几瓶不同的酒,不禁感慨有钱人家果然不一样,一间客房都布置得这么周到。
看了看似乎都是很贵的酒,我挑了一瓶,加上冰块给自己倒了一杯。
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我又拖出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拎着一起去了阳台。
坐在夏天的夜风里,我一手捏着酒杯一手夹着烟,舒服地眯起眼睛。
宋禹川家连阳台都很大,有绿植,有小桌,有藤椅,还有绝佳的视野和风景。
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买个小房子,毕竟刚收到一笔不菲的入账。
算了算了,买房的念头转瞬即逝。
我很难对一个地方产生长久的感情,更不可能就此安定,买房还是算了。
我站起来走到阳台边缘,靠在栏杆上眺望远处。
忽然从安静的欧洲小城回到灯火辉煌的现代都市,我有点不太习惯,无意中低头,看见院子里似乎有一个人影。
那人抱着胳膊靠在藤椅上,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放空。
宋禹川。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
不带感情因素评判的话,宋禹川这副皮囊是我欣赏的,哪怕他只穿睡衣,一身贵气也像刀光剑影一样凌厉。
我吹了声口哨。
宋禹川抬起头来,看见我一手拿烟一手拿酒,意料之中地皱起眉头。
我对他举了举杯,把杯底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转身回屋睡觉。
我和宋禹川无话可聊。
曾经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多,说过的话都寥寥可数。
更别提现在四年不见,他还记得我的名字就够让我意外了。
第二天起来宋禹川不在,林雾秋说他已经去公司了。
别的不说,宋家人的自律和上进一直让我很佩服,哪怕已经赚了几十辈子花不完的钱,还是在勤勤恳恳地积累着新的财富。
也难怪他们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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