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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我不送多远，一会儿就回来。

今晚我在这边家陪您过夜……&rdo;

我听到&ldo;嫂子&rdo;对老人家柔声细语地说着这些话……

我没始终在原处等她。

我像一只猫似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子卿家，于黑暗中站在门外，一边吸烟一边等她。

一会儿，她出来了。

&ldo;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rdo;

她轻声问。

站在我对面，靠得离我很近。

于黑暗中，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她说&ldo;家里&rdo;，倒好像门后对于我而言不是别人家，是我自己的家，是我和她共同拥有的家似的。

我想她是不能看到我脸上的苦笑的。

我说：&ldo;我不愿污染别人家里的空气。

&rdo;

&ldo;你怎么不开灯？&rdo;

&ldo;我没摸到开关。

&rdo;

&ldo;不在这边墙上，在那边墙上。

&rdo;

我便跨向那边的墙，伸出一只手去摸开关。

&ldo;算了。

&rdo;她说：&ldo;有我引着你，摔不着你就是……&rdo;

她软软地偎到我身上，同时在我脸上迅速吻了一下。

接着，她的一只手顺着我的手臂，摸到了我的一只手，握着，一阶一阶地引导我下楼。

我问：&ldo;安顿大娘睡下了？&rdo;

她&ldo;嗯&rdo;了一声。

&ldo;大娘好像……不怎么太高兴了似的……&rdo;

&ldo;你好像……也不怎么太高兴了似的……&rdo;

&ldo;你呢？你今天，就是现在，高兴吗？&rdo;

&ldo;我觉得你不太高兴了似的，我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rdo;

&ldo;我觉得大娘不大高兴了似的，我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rdo;

她在楼梯上站住了……

她又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她轻声说：&ldo;你可别这样，求求你高兴起来，行不？&rdo;

她说得如同一个小女孩儿在对一个大人进行着又庄重又要紧的恳求。

我的手感觉到被她的手抖动了一下。

那也是许多小女孩儿握着大人的手耍娇时的惯常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