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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甄十娘名声才会传的这么快。
&ldo;……他真不是瘟病?&rdo;吩咐了药铺小伙计去后院收拾病房,李齐压低声音问甄十娘。
&ldo;给他单独一个房间,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探视……&rdo;没正面回答,甄十娘沉稳地交代着一些预防传染的注意事项。
本身就开药堂,李齐哪有不懂的,直惊的脸色瓷白,他神色严俊地转身就走。
见甄十娘又称了黄芩、玄参分放在柜上平铺的六张糙黄纸上,冯喜眨眨眼睛,&ldo;……既然简姑娘也说是寒证,为何不用承气汤,却用黄芩,玄参?&rdo;刚刚进来时,他就问过甄十娘,也说是寒症。
寒症自然要用承气汤泻下,发汗,他出的方子中去了板蓝和甘糙,就是时下太医院有名的承气汤。
&ldo;虽然同是寒症,但病人头面肿大,明显是邪毒上攻,病邪是在心肺,用承气汤泻下,只能泄去胃肠里的热,并不能清除心肺中的邪毒,所以才用黄芩泻肺经邪热……&rdo;一边熟练地分着药材,甄十娘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前世接触的大都是西药,对于中药,甄十娘虽懂药理,知道许多药方和炮制方法,但见实物的机会却不多,她看到的几乎都是药厂已经按方制好的中药,直接拿来用就是。
因此,每次来瑞祥药铺,她都抓紧一切机会&ldo;实习&rdo;,学着品尝辨认各种药材的气味形状,分拣药材,她以后要开药铺,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
几年下来,竟也练就了一手好功夫。
早习惯了她每次给人瞧病都自己配药,以为她是保密,冯喜也不好说什么,只眉头紧锁地品着她的话。
&ldo;……他真的不是瘟病?&rdo;甄十娘正分着称好的生甘糙,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她一抬头,却是先前那个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竟一直没走,站在柜前看着她,&ldo;……你真的能治这种病?&rdo;
淡淡扫了他一眼,甄十娘没言语,低头把称盘上剩下的甘糙倒在最后一份药堆上,回头熟练地拉开装了白僵蚕的抽屉。
&ldo;……我妹妹就住在巫熹,七年前一家七口都死在这种病上。
&rdo;那男子声音有些悲哀,带着丝隐隐的不安。
这小姑娘是无知还是真的有把握这不是瘟病?竟敢如此托大,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官府,及时采取隔离措施。
要知道,只她一个不慎,就会给这小镇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更为甚者,这里虽偏远,却是京畿要地,位于上京城和沈将军的丰谷大营中间,离两处都不过几十里的脚程,果真爆发瘟疫,一阵风就刮过去了,丰谷大营可是驻着几十万大军!
越想越怕,那男子脸色微微泛白。
冯喜错愕地抬起头,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甄十娘的背影,诚恳的目光中带着股毫不遮掩恐惧,冯喜不由也转脸看向甄十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扶在柜台上的手指微微发颤。
称药的动作停在了那儿,甄十娘慢慢转过身。
&ldo;……那场瘟疫叫蛤蟆瘟,染上的人和刚刚那个病人一模一样,都是头面红赤肿大,两眼如线,两腮鼓胀形是蛤蟆。
&rdo;见甄十娘终于又回过头,那男子真诚地说道,&ldo;初时镇上的大夫也和这位先生一样,以为是寒症,用了承气汤,后来越来越严重,死的人越来越多,才怕了……惊动了朝廷,官府把整个镇子都隔离了,只许入,不许出……简大夫不信,可以去查查,官府都有记载……&rdo;
&ldo;这……这……&rdo;冯喜额头的冷汗刷地落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质疑
甄十娘又低下头,沉稳地把手里的药分了,熟练地包起递给一边体似筛糠,面无人色的小伙计福宝,&ldo;……这四包拿去分次煎,其他两包研成粉末后拿过来。
&rdo;
甄十娘的沉稳让福宝心安了不少,他接过药撒腿就往后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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