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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芹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最终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了。
回去后,宋西岭就看见她用最大的碗盛了满满的汤,用力放在自己的座位前。
宋西岭若无其事地把一整碗都喝掉了。
晚上回家后,他才打开手机,只见傅珩之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附加十几条信息。
最后一条是一句威胁:“宝贝,你再不回复我,我要去找你了。”
宋西岭想了想,发了个“1”
过去。
紧接着一通电话打过来,上面显示着傅珩之的大名。
他接起来,没有说话。
“去哪儿了,忙到现在?”
傅珩之说。
听出他语气不怎么样,宋西岭感到莫名其妙:“我干什么还得跟你汇报?”
“……”
傅珩之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宋西岭的耳朵。
宋西岭“啧”
了一声:“没事挂了。”
“等等,”
傅珩之说,“我在你家楼下。”
宋西岭大脑宕机了一秒钟,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出房间,一把拉开客厅的窗帘。
昏暗灯影下,一片摇摇曳曳的树影中,一个人安安静静、孤零零地站在其中,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面对宋西岭站着,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宋西岭没有开灯,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自己。
在那刹那,他心头升腾起许多复杂的情绪,有浓稠的、苦涩的寂寞,也有呼之欲出的难过,甚至还有一点高兴。
好像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期待已久、久到他已经忘了问题是什么的答案,又好像,他只是从傅珩之的身影里,清晰地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原来被一个很爱自己的人用力挂念着的感觉,是这样。
他想起封燃的信。
封燃说:“他很爱你。”
他原本不信——即使封燃那样说了,也不怎么信。
可他现在信了。
因为此时此刻,傅珩之就站在那里。
他们就相隔落地窗和不远的距离,拿着手机,安静相望。
听筒中响起他的声音:“我想看看你,可以出来一下么,宝贝。
不影响你休息,我一会儿就得去找旅行社了。”
“……”
“嗯?西岭?”
许久,宋西岭说:“等着。”
宋思芹和范义康在一楼的客房,宋西岭蹑手蹑脚地穿好鞋,打开门,快步走出去。
在距离傅珩之一两米的时候,傅珩之突然前进一步伸手,把他抱紧在怀中。
宋西岭的腰和脊背被紧紧圈在他的手臂间,胸膛紧贴到呼吸困难,脖颈贴着他浓密的头发、柔软的唇和温热的呼吸,触觉清晰,他僵了一下,心脏狂跳不已,使劲把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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