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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就想回去,后天吧。”
“嗯?后天?可是……”
“你帮我往叔叔的账户里汇一部分款,告诉他我上个月已经买到了私人飞机,程序应该走完了。”
凌斯寒笑了下:“行,那听你的。”
说完,就传来碗勺碰撞的声音,凌斯寒继续说:“要不要吃点小米粥?热的。”
宋西岭说:“现在还不太饿。
这段时间,一直是你照顾我?我睡了……多久?”
“不久,距离出事也就五天。”
他说得轻松,宋西岭的心却往下沉了几分。
五天,听起来不长,可是凌斯寒一个人既要照顾一个昏迷的,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又要帮他办理医院各种各样复杂的手续,绝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空气中一片沉默,凌斯寒忽然加了一句:“有时候,许初棣也会来一下。”
听到那个名字,宋西岭瞬间抛开了脑子里其他想法,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另一个名字,浑身一个战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许初棣?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把我的事告诉傅珩之了?”
他攥紧拳头,低声吼道。
“西岭,你放心,这件事他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
凌斯寒握着他的肩膀,“你相信我。”
“我……”
在凌斯寒沉稳的嗓音里,有一种奇特的、可以让人瞬间镇定下来的能力,宋西岭疯狂跳动的心脏终于冷静下来,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傅珩之他……”
“他没来过。”
凌斯寒立刻回答,“他不知道。”
“不知道。”
宋西岭怔了一下,茫然地重复,“不知道好……”
他没有按时赴约,而傅珩之也不知道,意味着他并没有等自己。
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在那个春雷滚滚、下着雨的傍晚,在陌生的高速路口,一段看似短暂的时差,让他们在命运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凌斯寒手掌按在他的肩膀,有点激动地提高声音:“西岭,他如果真想找你,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下都没来过,他只会在那里,和他那个……”
他突然卡了一下壳,接着又道:“总之,你不要再想他了。
我一直都看不起他,你现在都这样了,你要是再想他,我连你也看不起。”
宋西岭默默地听他数落自己,而后平静地问了一个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阿寒,你知道时偌这个人吗?时间的时,偌是单人旁一个若。”
虽然他看不见凌斯寒的表情,但提出问题后三四秒钟的沉默,还是让宋西岭察觉到,他的气息有一瞬间乱了。
于是不等对方回答,他语气不变,自顾自地说:“阿寒,你觉得我和他,长得像吗?我觉得也还好,不至于连最亲近的人都认错。”
凌斯寒这次抢先道:“他找过你?是不是因为他,你才出的车祸?”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听到凌斯寒紧张的语气,感觉到他不正常的动作,宋西岭伪装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显然,凌斯寒早已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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