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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我们的人还出言羞辱,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成器拉下脸,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封善没有要劝架的意思,只是说:“要打要杀都得先安静会儿,我家公子不喜吵闹,等他的马车过了这条街,你们再如何都不干我的事。
若现在不听劝,稍后冲撞了他,可就别怪我家公子脾性不好了。”
“闻人湙什么意思?”
萧成器不满道。
“让各位闭嘴让路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方才还叽叽喳喳看戏的百姓立刻就没了声,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能不知道闻人湙的身份,如今长安的百姓早已默认他是这天下的新主。
年纪轻轻便杀伐果断,自己人都能杀了挂在宫墙晾干的人物,谁敢惹他皱下眉头,那便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来长安的商队自然也知道他,果不其然方才还一个个面带怒容的汉子们,突然就鸦雀无声了,摆着手让底下人将货物和车马往边上赶。
萧成器虽觉得莫名其妙,也还是让手下人靠边站着让路。
封善处理完,回到马车边让人继续驾车。
一群人都没了声响,连喘气声都下意识放轻了,纷纷睁大眼,目送一辆低调无奇的马车离去,车轮压在石砖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好不容易马车走远了,也没人敢第一个出声,只能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
商队中一个戴着笠帽的人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曾看萧成器一眼,只在马车经过时握紧了长刀。
一直等马车进了宫,容莺迷迷糊糊转醒,听到头顶一句:“要是还困,等去寝殿再睡。”
她撑起身,要将衣服掀开,闻人湙按住她的手,温声道:“进殿再脱,外面起风了。”
容莺点点头,任由他抱下马车,走到殿门前才看见牌匾上写着的紫宸殿。
这是皇帝正殿。
她脸色一白,回头瞪着闻人湙。
他面色坦然,说道:“这里较为便宜。”
虽然容莺眼里满是怀疑,但他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紫宸殿虽是皇帝御所,却离宣政殿近,设施一应俱全,书房也是最大最全的,召集朝臣处理政务,自然也省事。
容莺是极为不受宠的公主,初回踏入这里便是父皇召集子孙,说要迁去扬州的那一次。
实际上她对此处并无任何温情可言,所见之景都让她觉得陌生。
只是再如何她也是公主,眼见着闻人湙搬进她父皇的御所,她不可能丝毫怨愤也没有。
“那你将我接来做什么?”
即便是再受宠的后妃,也没有留宿紫宸殿的道理,何况她还是大周的公主!
闻人湙皱了下眉,说道:“我在此处,你自然要陪着。”
他以为容莺想回洗华殿,便劝她:“洗华殿太远不好照看你,此处不过是个寝殿,你且不用在意规矩,行事皆可随意。”
让闻人湙随容莺去住洗华殿,他倒也不会不愿意,只是要苦了朝臣,需要多费些脚力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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