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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隐沉吟半晌,道:“现在唯一生机,就是铸成灵剑,据我们历代传说,灵剑集天地精华而生,乃正义之气,能克制魔功心法,又可破去所有护身神功,不过……”
风亦飞道:“不过什么?”
铁隐道:“即管能铸成神剑,但我们这数人中和那魔君相差太远,恐怕难以发挥灵剑的威力。”
风亦飞想起那天欧阳逆天束气于发,一挥下自已便—败涂地,心下骇然,但是他却不知道那—剑令欧阳逆天吃了一惊,杀机立起,如果江湖知道这事,他便已成名立万。
一把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老铁何用如此颓废气馁,虽知人世间事每出人意外,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是非成败,岂是凡人所能估计。”
风亦飞跳起来道:“萧老头!”
萧长醉走进屋内,脸色苍白。
眼神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连一向脸无表情的铁隐也大为动容,霍地站起身来道:“慕先生怎样了?”
他和慕农虽从不有世俗的往还,但神交之切,不下伯乐叔齐之交。
萧长醉仰天—阵悲笑,老泪纵横道:“老慕心仪仙乡,已早行—步,不过他路途将不寂寞,我萧长醉一定陪伴到底,追到黄泉向他请罪,只希望没有西天地狱之分,否则他在西天享尽仙福,而我这个罪人却被刺配到十八层地狱下。
受那—生糊涂之刑。”
风亦飞和铁隐当然不明白他和慕农间的误会,只知慕农已死。
风亦飞一掌拍在台上,嘭一声把台角拍了下来,碎裂地上。
悲愤淹没了心灵的大地。
铁隐背转了身,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萧长醉神情一动,跳到风亦飞身旁,拿起他两双手掌,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风亦飞道:“干什么?”
萧长醉喝道:“不要说话,潜心内守。”
风亦飞知必有缘故,依言而行,不一刻萧长醉松开他的手,负手走到窗前,往外望去。
两人大为不解。
风亦乐从长长的沉睡中醒了过来,身心舒畅,睁眼一看,已是夜幕低垂,房内一盏油灯在柔风下闪跳不停,光动影移。
他游目四顾,却找不到心中的目的物,厅外传来轻微的声响,只不知是慕老师还是令自己刻骨铭心的慕青思。
风亦乐换扎着坐起床来,睡了这么多时间,精神前所未有地充足,慕老师的针疗果有奇效,背上的抓伤也不那么火辣辣地赤痛了,—摸背后,好像还消了肿。
风亦乐轻呼道:“青思!”
一个人噢一声走进房内,喜道:“你醒了!”
风亦乐见是田仲谋,奇道:“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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