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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应烛说。
盛钊有些意外地问:“这么快?”
刑应烛嗯了一声,顺手按亮了下行的电梯键。
其实他自己也很意外,凭刑应烛对龙虎山那群人的了解,他本以为张简这个“流程”
少说得走个三四天,那边剩下的几位老掌家凑起来开个会,左右拉锯个次才能有结果。
却不想他跟张简收拢那条蛟龙的尸骨时,张简他师父忽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开了个“绿色通道”
,只说如果是刑应烛借用的话,那不必多言,自带他去就是。
龙虎山的溯源镜已经传承了千八百年,听说是当年祖师张道陵游历四方时,从蓬莱仙境偶然寻得的宝物,镜内镜外方寸之间,却能溯万物渊源。
当年龙虎山也正是凭借着这至宝降妖除魔,建档造册,在玄学界闯出了一片天。
可后来人间灵气日渐稀薄,族中能动用溯源镜的本家正脉少之又少,所以这玩意也渐渐被封入了禁地。
凭刑应烛的记忆,约莫是有个两三百年没用过了。
不过对他来说,人家到底为什么这么干脆地答应他,刑应烛一点也不在意,反正结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论如何,他总能达成目的就是了。
“不过我还从来没去过江西呢。”
盛钊一点不怯生,像个要跟家长出门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致勃勃地说:“我听说那边景色超好,有山有水,气候还不冷。”
刑应烛先他一步迈进电梯,按亮了一楼的指示键,随口问道:“你很了解?”
“我大学有一个室友是江西人。”
盛钊一向不吝于跟刑应烛分享生活,念念叨叨解释道:“最的是,我大一那年过完寒假,他给我们宿舍哥几个带特产,带了足足有四五个罐头瓶,一拧开黏黏糊糊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们后来才知道,合着他们那边有风俗,过年的时候不吃饺子,吃蛇——”
蛇羹俩字在盛钊嗓子里噎了一下,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看了一眼刑应烛的脸色。
果不其然,刑老板正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哎哟——”
盛钊一把捂住脑门,开始就地耍赖:“我失忆了,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你看我就说那个雷有辐射,辐射得我脑子都不好用了。”
“是吗?”
刑应烛眯着眼睛,伸手捏住盛钊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凉丝丝地笑了笑,说道:“那真是个小可怜儿,不如我妙手回春,帮你治治?”
“不了不了不了。”
盛钊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赖皮似地一把搂住刑应烛的胳膊,然后挪蹭挪蹭,抱住了他的腰,嘿嘿一乐,说道:“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不用管我这点小事,我睡一觉自己就好了。”
刑应烛挑了挑眉,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不许撒娇。”
“哎呀。”
盛钊戏精地叫了一声:“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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