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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绰拆穿他的那些小心思,“你怎么好意思跟我学生比?”
“不能比?”
“怎么比?”
沈绰轻嗤,“他们比你可爱多了。”
“我确实不可爱,”
裴廷约酸溜溜地道,侧头靠近他,“所以沈老师愿意爱我吗?”
沈绰一抬眼便对上他近在咫尺的黑而亮的眼,目光和呼吸在纠缠间一同凝滞。
“裴廷约,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绰的嗓音低哑,“我昨天说过了,你的分已经扣光了。”
“你的那些学生就算考试交白卷,也还能拿点平时分吧?”
裴廷约轻声笑,“怎么也不能真打零分了,沈老师行行好,给我加点分数吧。”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加分项?”
沈绰无动于衷,“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我能给你加分的?”
裴廷约想了想,回答:“能满足你算不算?”
沈绰:“……”
“老婆,你搬走时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唯独忘了那些留在我房间的小玩具,回去了怎么解决的?又买新的?买新的估计也很难满足你吧?”
触及他眼中戏谑,沈绰慢慢捏瘪了手中喝空的啤酒罐,低呵:“你闭嘴吧。”
“不好意思说?”
裴廷约抬手碰了一下他红了的耳垂,触碰到耳边的那颗痣,轻轻揉了揉,“之前还挺放得开的。”
“裴廷约,你是不是欠揍?”
沈绰有些恼羞成怒了。
裴廷约却说:“我每次想着你用手解决时,都觉得不满足、不够,你就算不满足也是正常的,没必要觉得难为情。”
他眼里的玩笑意思退去,像是认真在说。
沈绰忽然失语:“……你其实舍不得的,只是这些吧?”
“我是吗?”
裴廷约垂下目光,如夜潮温柔倾盖,蔓延包裹住此刻正被他注视着的沈绰。
沈绰默然无言,低头,重新拿起一罐酒,拉开易拉环,送到唇边。
夜色渐沉时,所有的啤酒都已喝完,脚边只剩一堆捏瘪了的空酒罐。
沈绰蹲在地上,拎着袋子捡垃圾,不时停下放空发呆一阵。
裴廷约依旧靠坐在旁边石阶上,打量着喝醉了的沈绰,兴致盎然。
——最可爱的人,其实是沈绰自己,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自觉。
待沈绰将所有空罐子都捡起来,裴廷约接过去起身扔去垃圾桶,再走回他身边,叫他:“回家了。”
沈绰依旧蹲在地上,仰头木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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