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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柔情蜜意似是要渗出来。
亦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
父亲和母亲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父亲比母亲要大七岁,总是很疼母亲,样样依着她,事无巨细地把她当孩子般宠爱。
以前亦萱觉得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夫君,她一度幻想长大之后要嫁给一个像父亲这样疼爱妻子的男人。
只是后来王丽盈出现,她才晓得,父亲对母亲的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他对母亲,说是夫君实则更像兄长。
可母亲,到死都不曾明白,她这一生用尽全力去爱的男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爱过她。
徐婉清帮赵世秋换下朝服,转身去拿丫鬟手中的便衣时,恰好瞧见了亦萱。
眸中微微一惊,见她赤着脚孤零零地站在门外,月亮的银光洒在她的身上,孤单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让人没由来地觉得心酸。
“元娘!
你站在门外干?夜里风凉!”
亦萱回神,就见徐婉清板着脸有些生气地朝她走。
赵世秋也已经换好了衣裳,瞧见亦萱,眉眼满含宠溺,也跟着大踏步走近,笑道元娘可是爹爹来了,特意赶来看爹爹的?”
赵世秋笑的意气风发,明明已过而立,却依旧仪表堂堂,眉目俊朗。
他伸出手来想摸摸亦萱的脑袋,亦萱侧头躲开了,钻进了徐婉清的怀里。
赵世秋一愣,随即失笑,骂她,“我们元娘长大害羞了!”
徐婉清只好无奈将亦萱抱了进来,吩咐丫鬟冬青去拿双鞋来。
瑞珠却拎着两只月白绣腊梅花鞋赶了。
徐婉清要把她抱到一旁的小矶子上穿鞋,赵世秋却伸出手要接过她,道我抱着去吧,她大了你也抱不动。”
“我不要!
我要母亲抱我去!”
亦萱死死搂着徐婉清的脖子,不肯撒手。
赵世秋愕然,以前元娘可是最喜欢粘着他的。
徐婉清略微有些尴尬,讪讪道这孩子,也不知了?今早从树上摔下来就变得这样。”
“从树上摔下来了?可曾找大夫看过?!”
赵世秋眼底的紧张和担忧一览无余。
徐婉清蹙眉,“看过了,找了两个大夫,都说没事了。
我瞧着她也很正常,不怎的,现在又……莫不是碰上不干净的吧?无不少字”
忽而忧心道。
赵世秋骂她,“别胡说!
许是被吓坏了,我听说小孩子受惊过度总会有些反常,特别是喜欢黏人。
你明日带她去平安寺看看,求一道平安符,看看会不会好些。”
徐婉清慎重道的确该去一下。”
亦萱装作听而未闻,依旧扒着徐婉清的脖子,心瑟瑟发抖。
她很怕,很怕一切将会重蹈覆辙,到时候她该办?她还有没有勇气舍掉心,继续一个“狠”
字?!
不要!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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