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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马车又前行百余丈。
终于,金无望面上的冰岩渐渐开始溶化。
沈浪心已动了,但却勉强忍住,只因他深知这是最重要的关键‐‐人与人之间那种想要互占上风的微妙关键。
他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忍不住说话,金无望便再不会说了。
金无望终于说出话来。
他长长吸了口气,一字字缓缓道:&ldo;不错,那妇人确是快乐王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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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怎肯放松,立刻追问:&ldo;你在快乐王门下掌管钱财,位居要辅,那妇人点头之间,便可将你钱财要出,她地位显然不在你之下,她是谁?莫非竟也是酒、色、财、气四大使者其中之一?但她却又怎会是个女子?&rdo;
他言语像是鞭子,一鞭鞭抽过去,丝毫不给金无望喘气的机会,所问的每一句话,又俱都深入了要害。
金无望又不敢去望他的目光,默然半晌,忽然反问道:&ldo;你可知普大之下,若论易容术之精妙,除了&lso;云梦仙子&rso;一门之外,还有些什么人&rdo;?
沈浪微微沉吟,缓缓地道:&ldo;易容之学,本不列入武功的范畴,是以易容术精妙之人,未必就是武林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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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拍膝盖,失声道:&ldo;是了,你说的莫非是山左司徒?&rdo;
金无望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却扬起马鞭,重重往马股抽下,怎奈这匹马已是年老力衰,无论如何,也不快了。
沈浪目中泛起兴奋之光,道:&ldo;山左司徒一家,不但易容之术精妙,举凡轻功,暗器、迷香,以致大小推拿之学,亦无一不是精到毫巅,昔日在江湖中之声名,亦不过稍次于&lso;云梦仙子&rso;而已,近年江湖传言,虽说山左司徒功夫大半属于阴损,是以遭了天报,一门死绝,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家想必多少还有些后人活在人间,以他们的声名地位,若是投入快乐王门下,自可列入四大使者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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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还是不肯说话。
沈浪喃喃道:&ldo;我若是快乐王,若有山左司徒的子弟投入了我的门下,我便该将什么样职司交派于他……&rdo;
他面上光采渐渐焕发,接着道:&ldo;山左司徒并不知酒、财使亦已有人……想那山左司徒,必定更非好勇斗气之人,但若要山左司徒子弟,为快乐王搜集天下之绝色美女,只怕再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是么,你说是么?&rdo;
金无望冷冷道:&ldo;我什么都没有说,这都是你自己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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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目光闪动,仰天凝思,口中道:&ldo;我若是山左司徒子弟,要为快乐王到天下搜集美女,却又该如何做法?该如何才能达成使命?…&rdo;
他轻轻颔首,缓缓接道:&ldo;首先,我必定要易容为女子妇人之身,那么,我接触女子的机会必然比男子多得多了……&rdo;
金无望目光之中,已不禁露出些钦佩之色。
沈浪接道:&ldo;我劫来女子之后,千里迢迢,将她送至关外,自必有许多不便,只因美女必定甚为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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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泛笑,又道:&ldo;但我既精于易容之术,自然便可将那美女易容奇丑无比之人,教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我若怕那女子挣扎不从,自也可令她服下些致人瘫哑的迷药,好教她一路之上,既不能多事,也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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