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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你、你、你‐‐简直可怕！

&rdo;他忘了自己是在余先生家，气呼呼跑出门去，砰一下把门关上。

姜敏抖声说：&ldo;自己这么蛮横！

倒说我可怕！

&rdo;她咽下一口气，籁籁地掉下泪来。

余楠已放下笔，在她身边坐下。

姜敏抽噎着说：&ldo;他护着一个姚宓，尽打击我！

&rdo;余楠听她和善保说一句，对一句，虽然佩服，也觉得她厉害。

善保这孩子老实，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看到她底子里原来也脆弱，不禁动了怜香惜玉的心。

他不愿意说善保不是，只拍着姜敏的肩膀抚慰说：&ldo;姜敏，别孩子气！

他护不了姚宓！

姚宓有错，就得挨批，谁也袒护不了！

她的稿子在咱们手里呢！

由得咱们一篇篇批驳！

&rdo;他把姜敏哄到自己的书房那边，一起讨论他们的批判计划。

且说陈善保从余家出来，心上犹有余怒。

不过他责备自己不该失去控制，当耐心说理。

对资产阶级的小姐做思想工作不是容易。

他还不知道姚宓会怎样嗔怪呢。

善保发现姚宓一个人在办公室静静地工作。

她在摘录笔记。

善保找个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说：&ldo;罗厚告诉我，你气得脸都白了。

我很抱歉……&rdo;姚宓说：&ldo;我没有生气，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rdo;&ldo;我太岂有此理，看见一个人像你，就肯定是你，而且粗心大意，没想想后果，就随便说。

我以为和余照在她家里说话，说什么都不要紧，没想到还有人听着。

&rdo;姚宓说：&ldo;善保，你看见了谁，我不能说你没看见。

可是我真的没有游山。

&rdo;&ldo;当然真的。

我自己看错了人，心上顶别扭。

听罗厚一说，才知道都是我错了。

可是，姚宓，你没看见那个人，和你真像啊！

我没看完一眼，就觉得一定是你，决没有错，不但没看第二眼，连第一眼都没看完。

&rdo;姚宓又惭愧又放了心，笑个不了。

她说：&ldo;也许真的是我呢！

&rdo;善保一片天真地跟着笑，好像姚宓是指着一只狗说&ldo;也许它真的是我&rdo;一样可笑。